住了她后面的话:“放心,出了这扇门,没人会知道我手上的丹芝是怎么来的。”
沈玉宁握了握拳,又打量了一眼望月楼的装潢:“半成干股。”
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逆向讲价的一天,沈玉宁苦笑一声,自己现在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一夜暴富?
那就等着被人盯上吧!
少年勾勾唇角,也看出眼前这个小妇人的非同寻常,但言语中不免露出些许欣赏:“你倒是谨慎。”
说完就随手抽来一张信纸,提笔立证。
说不心动,那真是假话。
但沈玉宁也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立身不稳的时候,哪怕是滔天富贵也接不住,恐怕说是催命符更贴切些。
“哦,对了,我叫叶然。”叶然动作一顿,抬头一笑:“之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到县衙找我。”
“沈玉宁。”
沈玉宁也没打算多介绍自己,和这种官二代还是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就好。
两人签字画押,叶然又带着沈玉宁去县衙加急办了文书,捏着望月楼的契书的时候,沈玉宁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沈……玉宁?”
坐上马车的叶然撩开锦帘轻唤了一声。
沈玉宁如梦初醒,抬眼望去少年指了指天:“天色太晚了,要不然今天就住县城?”
皱眉张望了几眼,沈玉宁悚然一惊。
完了,自己忘了最要紧的事儿!
大概是怀里揣的一百五十两银票给了沈玉宁底气,想了想沈玉宁开口道:“你知道在哪儿能租到马车吗?”
叶然挑挑眉:“你要回沈家村?我送你吧。”
方才在县衙,县丞以过于狗腿的态度鞍前马后伺候这位爷,自然也是把沈玉宁的底细弄得一清二楚。
抿抿唇,沈玉宁有些犹豫。
最开始她的计划也不过是让李瑞香看到自己赚钱了,然后回村后再借着寻人的由头把凶手揪出来。
但这会儿天色已晚,别说李瑞香了,就是其他村里人恐怕也都早早回去了。
而且……
看了眼一脸纨绔子弟标配坏笑的叶然,沈玉宁想了想,点头道:“麻烦你了。”
说完就直接借着马凳上了车,根本没有这个时代的扭捏。
而这份坦荡反倒是让叶然闹了个大红脸,“你,你,你就这么直接上来了啊?”
沈玉宁丢了个白眼给这个嘴硬王者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