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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远远问道:“大公子,你哪里不舒服吗?你快去躺下,我就在外面守着。啊——”
只一瞬,男人强势的气息猛地押上来,如雪只来得及尖叫一声,便被抱住细腰,打横往内室去。
天旋地转,她已经躺在内室的床榻上,头顶上方是男人灼热的呼吸。
汗珠沿着男人清晰而紧绷的下颌线坠落。
滚烫。
然而男人眸底有比他身上还炙热的温度,浓烈晦涩,野火燎原。
“大公子,你唔——”
红唇若樱果,开合间舌尖若隐若现,惹人怜爱,待人采撷,一声低语就像催情的蛊,一念发而万恶生。
晋辞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纤细的身子覆住,贲张的力量流淌在纵横的肌肉里,压抑而澎湃。
不成调的呜咽从他身下流出。
静谧的四周如同酣睡的野兽,小小床围隔绝了天地。
直到“砰”的一声,晋辞软软倒了下去。
如雪握紧烛台,将人从身上推开,挣扎着坐起来。
此刻她也顾不上优雅体面,用手背来回擦嘴,可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惹男人的气息,又如何能擦掉。
狗男人!
成日一副目下无尘,禁欲清高的模样,可就他方才那架势,眼底泛红,恨不能活吃了她,想想都令人心悸。
如雪扭头朝晋辞“呸”了一口。
不过是中个媚毒,属狗是怎地,啃得她生疼。
如雪此时坐在外室,累得想哭。这一日夜,事情接二连三,她竟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旁人都是来踏春的,只有她是来渡劫的!
这下可好,她在给晋辞当继母这条道上是越跑越偏。
*
晋辞醒来时,身体已经恢复正常。那药虽霸道,去得也快。
此时他躺着床上,后脑隐隐作痛。感到额上覆着什么,他睁开眼,取下来看。
是块绣着西府海棠的帕子,帕子的主人,正一脸欣喜地看着他。
“大公子,你醒了!”
对上如雪那双纯粹明亮的眼睛,不知为何,面对千军万马尚镇定自若的晋辞,一时竟有些慌张,忙又将眼睛闭上。
“嗯,”他淡淡应声。
可闭上眼睛,那双盈盈水眸却更加清晰直白地呈现在眼前,呵气如兰,体香近媚……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有少女唇上那抹淡淡咬痕。
身上药效仿佛还没有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