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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端正,笑道:“就这么个寒酸地方,就随意些吧。”她亲亲热热地坐在雪信对面,笑眯眯地盯着她,百看不厌的样子。
“王夫人,你看我做什么?”雪信不自在了,只好把口气放客气些了。她只知道阿狗的师父姓王。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好看。”王夫人歪着头,胖脸一笑便越发圆润,“你师娘骆锦书还好吧?”
“夫人叫得出我师娘的闺名,是有旧吗?”雪信吃了一惊。两个师父素有嫌隙,她还以为两个师娘也不对付呢,可是听对方念出故人名字的时候很大方,神色并无异样。
“年轻时候也一起顽皮过。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那时候我可也是个身段窈窕的美人呢,不知不觉就成了这副样子了。”王夫人捏捏腰间的肥肉,又说,“都像在昨天似的,可是一眨眼,阿狗都这么大了。”
这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心软好商量。雪信转着念头,想着要怎么打动她。
阿狗的师父王先生在外屋大声说:“既然没什么可问的了,就打发他们早早回去吧。老夫就不留客了。”
“请他们吃一顿饭再走吧!”阿狗与师父讨价还价,他舍不得雪信走,多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王夫人站起来更大声地驳斥:“给弄到家里,不招待一顿饭就把人家赶出去,别让人家的师娘笑话我们不懂礼数。”
听到这话王先生就不吱声了,剩下的就是王夫人指挥局面,给沈越青松绑,让阿狗去屋后抱柴。
雪信对王夫人说:“我吃素。”在这儿吃素是件顶麻烦的事情,平时住在本地的山民以渔猎为生,也就以鱼和肉为主食了。更何况眼下大雪封山,连棵野菜也难找。
王夫人就去了一回地窖,用围裙兜上来一堆红薯,与雪信商议是烤着吃好,还是煮甜羹好。无奈雪信对坑坑洼洼掉泥渣的红薯提不起兴致,看一眼王家那黢黑黢黑的灶、油光瓦亮的锅,就吓坏了的样子。
王夫人只能让沈越青把雪信车里的箱子搬进来,说:“吃素的口净心善,都是好人。”说罢还狠狠看了王先生一眼,不让他反对。
王先生不做别的事,只是眯着眼睛监视雪信的一举一动。
雪信抱出精美的器具,在桌上摆开,烧红了香炭团夹进瓷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