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随着他的诵读,她们的内心充满了学生时代的激情。在他念到“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时,门被推开了,乔院长的头伸了进来,他什么话也没说,就退了出去。但,很快又转回来了,站在门口大喊:
“今天谁值班?”
“是我,”刚才的豪迈顿消,陈医生颤颤巍巍跑了出去。
“饮水桶呢?”是乔院长响亮的质问声,
饮水桶?陈医生被问住了,他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没有病人啊。”
“我问的是饮水桶,放在门口的饮水桶!”乔院长狂叫。
陈医生跑向传达室,传达室的门口的饮水桶不见了。
“从现在起,你给我写检查,明天一早交给我。”乔院长怒气匆匆的说,
第二天,全体职工紧急集合,在食堂召开职工大会,会上,乔院长狠狠批评了陈医生。
“值班,一点责任心没有,串科室,不务正业,要不是我及时查岗,丢失的就不止是饮水桶。”
食堂里鸦雀无声,乔院长接着训话,“有些同志,自以为是学校毕业的,摆资格。学校毕业的就了不起了吗?就不要坚守岗位、对病人负责了吗?就可以之乎者也,不务正业吗?”陈医生被训的低下了头,乔院长训陈医生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梅伊一眼。梅伊知道,她也是在被训之列,可是,昨晚她并不值班,她只是业余时间做了自己喜欢的事。
再说,医生值班是替病人看病,并不是看传达室内的饮水桶。可是,乔院长训斥的是这么振振有词,没有一点反对的声音。梅伊把眼睛投向窗外,窗外有群叽叽喳喳的鸟雀。乔院长的声音太具威慑力了,以至于没有人听到窗外的鸟鸣。
散会后,到门诊的医护人员,经过传达室,意外地发现了那只饮水桶。
“咦,它不是不在了吗?”
“我才搬出来的。”看守传达室的老周见大家对着饮水桶议论纷纷,就卖功似的说,“昨晚,我怕人偷,下班前把它收起来了。”
他可把陈医生给害苦了。可是,老周是院长的老丈人,谁敢说他个不字。因为饮水桶事件,陈医生被调到了临时增设的传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