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应该好好利用。
“钟大少,这钱我不能收,”温故推开钟维勋递过来的卡,美丽的眼波转了转,心中有了打算,又将那卡拿过来,小心翼翼塞进兜里,“不过,我可以当你入股。”
“入股?”
“等处理完舅舅的后事,我就正儿八经地开个古董铺。你这双毒辣的眼睛,再加上我这张灵巧的嘴,肯定能做出一番大事!”
苦难让十几岁的温故一夜长大,他面容姣好,说话却比同龄人老成,口吻里还带着和当下潦倒形象截然相反的满满志气,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不平凡的人。
其实钟维勋也很孤独,他活在父亲的光环下,父亲从小就对他严厉要求,事事都要他力争第一,而他的母亲无条件溺爱他,可她一直身体不太好,印象中,母亲年轻的时候,家庭医生一周都要出现在家里几次,而同龄人里,他也没有真正的朋友,因为他太优秀,大家都敬他畏他……
和温故相处的日子让他觉得很自在,有种莫名的惺惺相惜,两人很快成了对方唯一的朋友和依靠。
在连乐青的印象里,温故是个嬉皮笑脸,没心没肺、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她从没有想到他竟有过这样伤心的过往,心中竟也升腾起一种同病相怜感。
钟维勋见她又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神带着安抚:“温故不是一个坏人。”
或许,他早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席话也稍微打消了连乐青心底的怀疑。
为了缓和气氛,她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说:“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必须在我和温故之间选择,就比如说,我和他同时掉进了水里,你救谁啊?”
“扑哧。”冷口冷面的钟维勋笑了。
他的笑容真好看,薄唇微微上扬,牙齿雪白,让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虽然他说的是——幼稚。
“我说认真的。”她的眸子水光潋滟。
“我从不做假设,别说温故会游泳,就算不会,我相信也有女人列队下去救他。”
连乐青“哦”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谢怀遥给连乐青回了一个电话:“我刚刚去了故人来,不过店里只有两个店员。他们的老板温故不在店内,店员说去乡下收购东西去了。
连乐青心里一紧,他不在城里!
怎么就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