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下头不远坐着的，却是早就到了的君北川。
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殿中的一群人，面色似乎还有些发白，可见昨日君砚辞那窝心一脚，真是把他给踢惨了。
“陛下，姜将军一家与秦王殿下到了。”
君砚辞先一步给皇帝行礼请安，皇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人入座。
姜苍州领着身后妻女，规规矩矩地给皇帝行了礼，“臣姜苍州，给陛下请安了，陛下万安！”
皇帝微微眯着眼睛，似是认真地瞧了几眼，“你的规矩向来不错。”
只此一句，大殿内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柳婉意、姜芷卿与姜语嫣几人连头也不曾抬起，根本便瞧不见上头皇帝的神色，心中顿时有些绷紧了。
姜苍州又是一拜，声音沉稳而又有力，“陛下所夸，臣实在是愧不敢当！”
“昨日京城里发生了一桩大事，想必陛下已经清楚明白，臣此番一是受命，二是来请罪的！”
“臣管教不严，致使两个女儿在外胡闹，让五皇子与秦王殿下为之受累，更有负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素有威武盛名、得皇帝和百姓爱重的长风将军，如今竟如此豁得下脸面！
便连姜芷卿也未曾想到。
可下一瞬，姜芷卿便反应过来了——姜苍州这是故意的。
他来这儿之前便已经算好了这些，为的无非就是姜芷卿、姜语嫣和姜家！
良久，皇帝沉沉说道：“姜将军，你有心了。”
姜苍州素来得皇帝看重，多时还要礼让三分，不然也不会有姜家女必为皇室正妻的旨意了。
而如今姜苍州主动认错，既是进退有度，又给足了皇帝面子，这一下子便已经占得了先机。
皇帝若执意要为难，只会失了他的面子和威严。
姜苍州看似粗犷，却心思细腻。
他或许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子，这多半是将兵法谋略给用在皇帝身上了！
姜苍州仍旧跪着，懊恼道：“臣若是有心，就不该让今日事情发生，这一切都是臣的错，无论陛下如何惩处，臣，欣然领受！”
“可……唯有一事，这两个姑娘到底年纪还小，不懂世事，只知道胡闹，还请陛下莫要迁怒。”
纵使姜苍州明白姜语嫣有错，可还得看在姜益的面子上维护一二。
再者，若是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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