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询问那个受伤女服务员的情况，得知人已经苏醒，便告知我好好休息，她过去看看。
护士是来给我做检查的，留下一句“稍微伤到了声带，尽量减少说话”，就合门离开了。
我一个人无聊，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发呆，倒是希望它走得快一点，看看我是不是成功了。
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眯了一会再醒来，已是快十一点了。
是母亲的一通电话将我吵醒。
划了两下，还是接不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香山镇内接不了，怎么地铁线外也接不了？！
无奈，我只能回拨过去。
电话接通了，母亲似乎是被我的电话吵醒，声音有些疲倦。
“阿楷？你这孩子是真喝醉还是假喝醉？一个晚上两个电话给妈打？”
两个？我一愣，“什么两个电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想起六月初八晚上是有给母亲打过一通电话。
难道说时间线可信？我可以通过当下所在空间的时间打电话去给同时段母亲，而母亲打过来的接不了，是因为它来自于未来，来自于时间正常流逝的空间，而我所在空间的时间，一个是倒流，一个是无限重复，没有一条与之相符。
“看来是真喝醉了。一个多钟头前不是还打电话跟妈问起四月那姑娘的事吗？不记得了？”
一个多钟头前，这里是医院，六月初八……我脑子里飞快闪过所有意象，蓦地坐起来，“妈，四月是不是还活着？她还活着的对不对？”
电话里突然一顿，然后传来担忧声：“阿楷，你到底是怎么了？别吓妈妈呀？！你……是不是想四月那姑娘了？”
“不是……”我着急，心脏越跳越快，“妈，你先回答我，四月她还活着的，对不对？”
“唉……妈不是都跟你说了，四月那孩子已经死一个多月，自她出殡之后，你崔阿姨也从香山镇搬走了……”
怎么会？为什么？！我明明救了她的！
母亲说四月已经死了一个多月，难道真是因为她的死亡时间不是六月初八，所以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救不了她，是这样吗？！
我摸了一下缠在脖子上的绷带，不管三七二十一，扬手拔了针管，冲出病房。
“崔四月？！崔四月你在哪？！”
忘了这是在医院，我一面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