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雨抓了一把秋葵清洗干净扔进了蒸锅,鸡蛋搅成蛋液加入葱花倒在不沾锅里,边缘有焦褐色的时候立马翻了个面。陆时寅是北方人,但口味一直比较清淡,苏清雨喜辣,为了他,这么多年也很少吃重口的食物了。
等到宵夜上了桌,已经快到两点了。苏清雨又将衣服换成了晚上穿的那套,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陆时寅。
也许是有事耽误了?
陆时寅之前也曾半夜离开,陆氏在美国等地均有分公司,夜晚开会确实是常有的事。
苏清雨以前还打电话,但之后都不打了。可今天,有个秤砣仿佛压在她的头顶,让她的手慢慢移到了数字键上。
最后,苏清雨还是将电话拨给了陆时寅,依旧是一长串忙音,正当她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您好,这么晚了,你是找时寅吗?”
苏清雨愣了一下。
这声音在她的耳边炸开,她先是迷茫,然后又不可置信。
当苏清雨掌握了自己思想的主动性时,嘴角却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时寅。
多么的亲密。
凌晨两点,男友的手机里出现亲密叫着他名字的女人。
白天为了颁奖典礼新做的指甲死死攥着手心,苏清雨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话语都无法发出。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这么晚了打扰别人会给人带来困扰的。”女人还在说着。
电话被苏清雨匆忙挂断,仿佛有洪水猛兽追赶着她。抓着手机,她的目光从屏幕移到了客厅中央挂着的那副照片。
照片上,她穿着学士服靠在陆时寅怀里,笑的温柔。
另一边。
陆时寅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女人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骚扰电话。”
刚刚进去洗了把脸,陆时寅没找到纸,水滴从脸上滑落,但他也没那么在意,抓了几把头发,让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平添了几道不羁。
陆时寅长着一双桃花眼,如果他想深情,没人能从他的眸子里逃出来。
但此时此刻,男人冷着脸,从一旁拿起自己的手机,看到通话记录里确实有一个陌生的来电后,“这是最后一次。”
“我不像我哥,耳根子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