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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眠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华之岁,其曰可读。”人淡如菊,人淡如菊……
那女子却是个奇女子,从小遭遇颇多,阅历丰富,与她在一起,霜华却感到了一和熟悉的安宁的气息。
“阿韶,你为什么会流落到此处?”霜华一边吃着君意楼的珍馐,一边轻声问,闺阁里琴音缭绕,来自西方异邦的天竺香在香炉里飘出来,熏得房间都变得迷蒙困倦,那画着仕女图的屏风后一个轻曼的身影也隐隐约约的映了出来,屏风后的身影听到这话,琴音停了下来,一个婉约清越的声音传了出来“若不是无奈谁会来这里?不过左右是命运的安排,在此处与在外面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吗?不是大多的女子都是不愿意来的。”霜华纳闷,他所见过后青楼女子大多是被逼无奈,或是麻木,或是沉沦,他从未见过像绮韶这般的女子,她淡然,她绝不怨天尤人,也从不会从客人身上投机取巧,在她身上有着和落雪尘相似的气息,那种安宁的,平静的,让人舒缓的气息。但是不同的是,落雪尘是与世隔绝,那和离世的平和,他如同飘在空中的雪,脆弱纯粹,受不得一丝尘埃,而绮韶是闹市中独自绽放的幽莲,在世俗中绽放,沾染世俗,沉淀着时间,却美得惊人。
“有什么不愿意的?在这里用的是绫罗绸缎,喝的的琼浆玉露,总比流落人间的,衣不敝体,食不饱腹强,只是两者之间前者失去自由,后者失去荣华富贵,有谁能说两者哪一个更好?”绮韶轻声说“你不知道穷人的苦,他们不仅愁衣愁食,甚至可以被任何人践踏,命运如同蝼蚁,世人只道笑贫不笑娼,绮韶又有什么可怨叹的?”
“……”霜华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女子从不自寻烦恼,他却忧心忡忡,书院的生活已过了好几月,他和世俗中的人们生活了这么久,也明白了许多人情事故,越是接近回家的日子他便越焦虑,一方面十方想念落雪尘,另一方面他又十分害怕见到他,书院的生活让他有些疯,他痛恨落雪尘把他扔在这书院中大半年的行为……
袅袅琴音又从屏风后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