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妄想了哈哈哈哈。”
“谁都知道,沈相心里只有过银朱。”
……
这几日一连串的事,压得嘉禾喘不过气。她疲惫地闭上眼,过去的人和事在她脑中一一浮现,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喜欢是勉强不了的。就像她爱慕沈云亭,可沈云亭眼里从来没有她。确切的说,是对所有接近他的女子都不感兴趣。
沈云亭相当自律不沾女色,跟他那位风流成性处处留情的丞相爹完全是两个样子。仿佛没有人能打动他那副铁石心肠。
直到银朱的出现,嘉禾才知道,沈云亭也会对一个女子另眼相看。
世上总有些人生来就光彩熠熠,银朱便是这样的人。
银朱是江太傅的女儿,作为当世大儒的独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五岁便能出口成章,还未及笄已是享誉京城的才女。
更为难得的是她还有一副明艳夺目的倾城之貌。
相比之下,与银朱同岁的她出身将门却半点不会舞刀弄枪,也不善诗词文墨,才德平平,没什么出众之处。
也常有人夸她水灵貌美,可她那点姿色放在银朱面前就显得寡淡了。
继妹常常用长在墙角不起眼的野菊和盛放的牡丹来比作她和银朱。野菊清丽娇柔,但在盛放的牡丹面前,谁还会去注意墙角的野菊。
嘉禾想让沈云亭注意到她,咬着牙拼命的练字,拼命地背诗,眼泪无声地掉,晕花了诗集上的字。
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不管用。沈云亭从来不多看她一眼。
就像他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要就要最好的。”
她在他眼里不是最好的。
面对这样的沈云亭,她本来已经不报多少希望。
直到银朱及笄那天,沈云亭送了银朱一支玉簪,玉簪绾发,隐含了求娶之意。
跟在银朱身旁的一群贵女出言讽刺道:“一个乡野寡妇跟人苟合生下的野种,刚被亲爹接回京城没几天就想着攀高枝。不自量力,也不先拿镜子照照自己那穷酸样。”
银朱轻蔑一笑,转头就把玉簪扔了。嘉禾急忙上前捡起掉地上的玉簪,小心地护在手心。
银珠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那几个惯常跟在银朱身旁的贵女取笑她:“有些人就爱捡别人不要的废物。”
“不是废物。”嘉禾低着头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