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就说。
没几天的功夫，村里人人都知道我妈又怀了。
这次还是个带把的。
可他们最终还是没有盼来儿子。
因为十个月后，我的妹妹招娣出生了。
10
爸妈的希望又一次落空。
这次他们被村里人嘲笑了整整三年。
【徐家那两口子想儿子想疯了吧？】
【我看老徐家就没有生儿子的命。】
【就是就是，连续两个都是丫头片子，我看他们还是认命吧。】
【女儿也好啊！女儿压力小。】
因为村里人的明嘲暗讽。
我爸妈在那几年里几乎都不敢出门
可即便不出门，我爷奶的骂却也少不了。
因此那几年里，看不见的角落里，我和招娣成了爸妈的出气筒。
新伤叠旧伤，记忆里我身上的伤几乎就没有愈合过。
招娣胆子小，被爸妈打的狠了总是哭着求饶。
她明明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小小的一团，哭的那么厉害却还是要挡在我旁边，替我挨几下。
何必呢。
我和招娣不一样。
他们打的越狠我越兴奋。
无数次我在夜里偷偷起床。
在月光下拿起厨房的刀磨得蹭亮。
招娣吓傻了，问我要干嘛。
我对着她笑:【磨锋利点，明天抓了鱼杀了烤着吃。】
【你想吃吗？】
招娣可真傻，她就这样相信了，点点头，圆圆的眼睛像月亮。
11
【二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这可是个大小姐，细皮嫩肉的，还是个雏儿。二十万都亏了。】
宋明梗着脖子跟一个肤色黝黑，五十上下，眼露精光的大妈讨价还价。
大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还重点捏了捏我的臀。
【看着还行，但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们城里人最会骗人了，俺家前头买的那个你也吹的天花乱坠，结果……】
【呸！晦气！】
我的心跳的厉害。
前头那个，会是招娣吗？
可大妈卡在关键时刻不说了。
要知道那人是不是招娣我就必须得让这大妈把我买走。
我剧烈地挣扎起来，无声地望着宋明流泪。
宋明跟我对视的瞬间，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忍。
大妈显然注意到宋明的表情。
冷笑起来:【哟，这是认识啊？她不会以前是你媳妇吧？那肯定不是大姑娘了。】
【不行，十五万，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