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和颤动的眼皮。
“你这贱人！”
南沐柔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长鞭高扬，直直冲着南晚棠脸上袭来。
南晚棠暗骂，有些狼狈地躲着不断挥来的鞭子。
这老太婆明显已经醒了，还装睡想要借刀杀人么！
“啪！”
一鞭狠狠抽在南晚棠手臂上，本就粗制滥造的衣料应声裂开。
嘶......好疼。
这泼妇！
“贱人！你还敢躲！”
见没有打到要害，南沐柔气急，再次举起长鞭，这次显然是用了全力。
南晚棠眼神微凛，南沐柔本就常年习武，再加上带倒刺的鞭子。
这鞭要是挨上，她怕是脑浆都要被抽出来。
于是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正好”倒在南老太太的床边。
又是“正好”，拉扯间，方才藏在袖中的针，不偏不倚地扎了一下南沐柔的胳膊。
一阵风掠过南晚棠头顶，她的手刚刚撑到地板，那火红的鞭尾已经飞了出去。
屋中精美瓷器碎裂的同时，耳边传来苍老的惨叫声：
“啊！孽障！我是你祖母！！”
南沐柔愣住，一转身，鞭子反手抽到她自己婢女的脸上。
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婢女瘫坐在地上，捂着脸的指缝间，不停流着血。
一时间，哭喊怒骂声震天。
古朴典雅的屋子也是一片狼藉。
南沐柔彻底傻了，她只是想配合南老太太，杀了碍眼的南晚棠。
只要杀了她，大房就只剩下一个不足为惧的瘸子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见目的达成，南晚棠这才不慌不忙地，把针放回针袋。
闹了这么久，前厅那边也该得到消息了吧。
刚想到此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柔儿，这是怎么回事！？”
门开着，屋内惨状一览无余，王雅君惊到嘴都合不上。
“娘！都怪南晚棠！”
南沐柔尖声辩解，被气得双目泛红：
“祖母刚醒，正和女儿聊天，她一来祖母就又晕倒了，女儿、女儿也是一时气急动了手，要不是她躲，女儿怎会——”
“柔儿！怎可直呼你姐姐的姓名？母亲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怕南沐柔的口无遮拦，给御史夫人递把柄。
王雅君厉声打断南沐柔的话，赔笑道：
“小女着实是不懂规矩，叫夫人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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