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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尚未婚娶。”
“大姊!你怎么逮着人就瞎说!”一抹绯红染上女子脸颊,颇有些羞恼。
妇人转着眼珠想了想,“哎哟我这记性!”她掩嘴笑道:“我竟忘了阿妹的意中人是……唉,你喜欢谁不好,偏喜欢他。”
年轻女子赶紧抢话,“好了!你嫁人前都绣过多少香囊,倒来笑我。”妇人见她赧得通红的双颊,更笑个不停。
叶夕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一艘高大楼船正在缓缓停靠。几位高冠博带,丰神俊朗的公子出现在甲板上,似在互相告别。不知谁是她们口中的王家七郎,顾家三郎。
楼船上放下一道长长的艞板,公子们依次下船,坐上码头边的牛车。这些缀着云罗纱幔的乌木车,一看就出自大户人家。
“你们在看什么?”叶夕不解问道。
妇人指着船舱外悬挂的谢字灯笼,“那是谢氏的船!那些士族公子啊,这时节经常乘舟泛江,一游就是好几天,烹江鲜食螃蟹,再佐以上好的黄酒,肯定是谢氏自酿的乌程酒,外面都买不到的!哎呀,咱们这辈子恐怕都没福气尝一口!”
一辆牛车缓缓离开,一上官道,行人们都自觉退让。行到城门下,士兵恭敬一礼,没有阻拦便放进了城。
“守卫怎不查那辆牛车?”叶夕蹙眉问道。
“谁会查王氏的车?”妇人瞥一眼叶夕,“果然什么都不懂。”
“王氏?”叶夕一脸茫然,她确实不知王氏是什么人家,想来是不同寻常的,不过她并不关心。
“那可是住乌衣巷的琅琊王氏。”妇人强调着乌衣巷三字。
叶夕双眸一亮,“我找的人也住乌衣巷。”此话一出,周围人皆嗤笑出声。
“阿妹,看来有人比你更痴心妄想,阿姊以后再不笑你咯!”妇人回身朝她的妹妹细声笑道。
一到晋国,每提起乌衣巷,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满不屑。就算再不懂,也瞧得出乌衣巷在晋人心中的不同。按往常,叶夕定会出言一辩,但此刻头晕阵阵袭来,蚕食着如强弩之末的意识,她只好按了按太阳穴,打起精神硬撑。
“这许久了,怎不见你那谢郎?”那妇人笑问小妹,“虽说谢郎是陈郡谢氏年轻辈最出众的,但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