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无凭无据,不敢揣度。”
楚殷冷笑一声,“你说说,我是怎么被陷害的。”
“在新婚之夜,与长公主洞房的却……却不是燕国皇上。”
“那是谁?”
老仆妇痛心疾首:“老奴也不知。”
楚殷哼了一声,透过头顶的微光看向怀中孩子,小宝宝皱巴巴的,正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珠,好奇地望着她。
楚殷心头一软,“乖宝宝,妈妈疼你。你软绵绵的,又在棉布里活下来,以后就叫你棉棉吧。”
老仆妇姓周,亡夫是雍州人,是夜她便带着楚殷和孩子往楚燕交界的雍州去了。
月上中天,荒道上一前一后闪动着两个人影。楚殷裹得严严实实,她刚生完孩子,勉强行走只觉得浑身发虚。孩子喝饱了奶,在她的棉袍子下,不吵不闹,憨憨沉睡。
楚殷却只觉得胸口处热乎乎的,感受着孩子的柔软身体,此时此刻,一个小小的生命正躲在她的怀里。在这寒凉孤寂的夜里,不知前程的逃亡路上,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怀中的孩子。
一个月后,楚殷随周嬷嬷来到雍州城东的一处小院。
院子里一簇簇枯草杂乱无章,几间瓦房的门窗也都摇摇欲坠,进去一股子潮霉气,桌椅上落着厚灰,破败不堪。
这一路上楚殷都靠变卖身上的珠宝首饰维持生计,如今只余下一对翡翠耳环。
她将耳环拿到一家当铺,好说歹说当了三十两银子,请人修葺了小院,又添置了棉被褥子,给宝宝买了些柔软的布料做襁褓内里。
做完这些,就只余下二三两钱。
这晚楚殷哄了宝宝睡下,房里面漆黑一片,灯油极贵,蜡烛更是买不起,她正也打算睡觉,忽然就见外面火光攒动,一个妇人拿着火把气势汹汹地进了院子。
楚殷吃了一惊,以为是贵妃派来的人。周嬷嬷却从房间里匆匆跑出来,迎面笑道:“大嫂,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
那妇人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弟妹跟野男人跑了这么多年,怎么又回来了?”
周嬷嬷的脸僵了一下,“大嫂,这话可不能乱说。先夫亡故,我一直没有再嫁,哪来的什么野男人?”
“你儿子大宝呢?怎么没见他跟你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