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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我爸妈连离婚证都没拿,你们办的是哪门子婚礼?!”
她嗤嗤发笑,“离婚证是吗,前天你爸就办好了,你随时过来看,不方便的话,我拍照发给你。”
我愣住,前天我妈昏睡了一整天,我也守了一整天,不可能办离婚证。
正要反驳时,突然明白过来,以沈建国的人脉,拿离婚证实在是太简单。
我的心如坠冰窖,一时间又恨又怨,更是替我妈不值。
一股酸意涌上鼻腔,我笑了笑,声音苦涩,“所以,你们说什么都不会出这笔钱,是吗?”
她不假思索,“是,我不会,你爸更不会。”
我心底涌上一阵悲凉,竟有些庆幸我妈还在昏睡。
她要是醒着,面对丈夫的无情,以及宋凌雪的以怨报德,心里得有多痛啊。
宋凌雪是我爸司机的女儿,从小就经常来我家玩,特别是寒暑假,几乎都在我家。
我妈心疼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给她买衣服鞋子,我有的,她都有。
结果呢,二十多年,换来农夫与蛇的结局。
她又讥讽道:“还有,沈阮,靳南今天不过是用你来气我,你别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我靠在墙壁上愣了许久,回过神来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是啊,傅靳南的亲密,不过只是一出戏。
我坐在病床旁,看着妈妈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里不断的发沉。
昔日,随便一身行头都是上万的沈家大小姐,此时此刻,竟然被这区区二十万给难倒了,真是讽刺。
正在我焦头烂额时,闺蜜周嘉宁打电话过来,叫我去“夜色”酒吧陪她。
我觉得很累,不太想去,但她失恋了,酒吧又鱼龙混杂,我不去陪着也不放心,便答应了。
我走到病床边上,准备先把我妈的手机充上电,再过去找嘉宁。
不经意碰上指纹解锁的按键,我下意识扫了一眼,整个人愣住。
手机屏幕开了,微信对话框中,一张我爸和宋凌雪婚礼现场的照片,赫然在目。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颤着指尖往前面翻,还有他们的亲密合照。
而发消息的人,是今天中午才加上的好友,除了几张照片,没有任何对话。
想到护士说我妈抢救是因为突然呼吸苦难,我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人发照片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