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驱直入,直到我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才放开我,而后在我耳边沉沉地问:”回家吗?”
我点点头,那天没到晌午,我就回了东宫。
从那天之后,东宫风平浪静,洗竹苑的女子们,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样,可我忘了,洗竹苑外,还有一个女子。
那年十二月,我的阿欢病了,来势汹汹,反反复复,宫中太医来了又来,是虞泱发现事情蹊跷。
让太医查看了药渣,太医说没有问题,药没有问题,那便是人有问题了。
我在第二日的夜里,便发现了问题,阿欢身边的宫女把她的被子掀开,还摇着扇子,我真的气急了,伸手一巴掌把那个宫女打倒在地上,虞泱抱着阿欢回了我的就梧苑,那宫女被我关进刑房,没挨两下,就吐出人来了。
是崔皖兮。
傅远瑱来的时候,崔皖兮刚跪在我面前,我连一巴掌都没打下去,傅远瑱说,这件事让他来。
第二日,崔皖兮安然无恙地回了芷芙阁,我去质问傅远瑱的时候,他只是说:”现在不能动她。”
我看着我的夫君,那一刻我竟有点陌生,那是我们的女儿啊,崔皖兮差点要了我女儿的命,我怎么能算了。
我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喊着:”你知不知道,阿欢病的多么严重,我从小当眼珠子一样护着她,连点磕碰我都没让她受着,她还未满一岁,生了这么一场大病,太医说,她往后每年冬天都可能会咳疾缠身,你让我不动崔皖兮,凭什么,我女儿受这么大的罪,我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你说啊。”
我知道,从他当上太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不得不深陷在权谋的旋涡,无法脱身,我以前理解,心疼,可当这恶心的一切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我不愿意陷在这个泥潭里,我厌恶你来我往的钩心斗角,我只想要平静的日子,可我成了长风王妃,成了太子妃,我无法逃,甚至在利益面前,我的心痛,我的不甘,都变得可有可无,我有时会羡慕阿姐,她的日子那样简单,没有随时都会送来的女子,没有人会对她的孩子下毒手,我看着我的阿欢,连一句娘都叫不出来,只会嘤嘤地来表达难受,我真的受不了这窒息的一切,我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