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痍。
好疼。
从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这是原本属于他和姜星芫的家,姜星芫却早就离开了这里。
她带走了所有东西,没有留下一点气息。
但姜星芫存在过的痕迹都还在。
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去挑选家具城挑选的。
姜星芫的腰时不时就会疼,所以不能坐太软的沙发,但她还是买了很软的沙发回来,只因他喜欢。
窗帘和床单的颜色都是深色,也是因为许宴喜欢,姜星芫放弃了她最喜欢的粉色和淡蓝色。
许宴还记得,黎家老宅里她的房间,总是粉**嫩的,当时他还笑她怎么都长不大,像个小孩。
姜星芫朝他吐了下舌头,说:“那我以后就找一个能继续把我宠成小孩的人。”
许宴伸手敲了下她额头:“还会有人比我对你好?”
姜星芫便笑起来,应和他:“是是是,不会再有了。”
可为什么,他把她变成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样子?
许宴很多年前就想,绝对不让姜星芫被人欺负了去,不能让别人给姜星芫一点委屈受。
没想到,到头来,欺负姜星芫的人是他,让姜星芫委屈的更是他。
许宴抬起头看向客厅的墙壁。
阳光长久地照射在墙上,让墙壁有些发黄,唯独结婚照下面依旧洁白。
现在,那一块空白格外显眼。
那里本该挂着他和姜星芫的结婚照,但是姜星芫把它带走了。
许宴突然就有些记不清当年和姜星芫拍结婚照时,自己是什么表情了。
他笑了吗?有没有看着姜星芫笑?
许宴用尽力气回想,可直到脑袋传来刺痛,也没有想起来。
他双手抱住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一声。
为什么他会想不起来?
是忘记了,还是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但许宴想起了和姜星芫结婚那年。
他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忙于外交官的工作,在家里的时间少不说,女朋友都没有交过一个。
段父段母看不下去,把他交回家里长谈。
“你现在还不谈恋爱,什么时候才能结婚?”段母抱着双臂问。
许宴眉眼淡淡:“结婚太早了。”
“不早了。”段父语重心长,“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已经生了你了。”
段母跟着说:“反正你必须早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