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样动弹不得。
她这是要划花她的脸,何思想,好让人认不出来她的尸体。
她平素最爱惜这张脸,不知道要被糟践成什么模样。
尖锐刺痛皮肤的痛感从脸上传到大脑皮层,疼得好像要将人的魂魄活活撕开。
她咬着牙,生怕自己尖叫出来吓到团团。刀深一寸,她的恨意就深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何意才把刀子拿开,拿了一面镜子,扳着她的脸让她看。
原本明艳的脸如今血淋淋一片,仔细分辨不难发现两边脸都被何意划了个丑字,滴滴答答地流着血,像是地狱吃人的厉鬼。
她狠狠地盯着何意,恨不得生啖其肉,挫骨扬灰。
疼痛让她神智不清,等到被拖出去的时候,她才因为吹了海风清醒一点,将团团又搂得紧了紧。
怪不得这么重的鱼腥味,原来是何意将她绑到港口来了。
把他们扔到海里喂鱼。何意吩咐身后的人。
何意竟然连刚刚满月的团团都不放过!
何意。她咬着牙,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字字泣血,目眦欲裂。
你最好每天烧香拜佛,祈祷我死得透透的还不会化为厉鬼!否则就算是十八层地狱,我也拉着你下去,刀山火海我也拉你垫背!
何意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使眼色让人把她俩扔下去。
被扔下去的前一秒,何思回过头来,海风将她头发吹起来声音彷佛厉鬼在世:
你不得好死!
……
冬天的海水刺骨的冰冷,几乎被扔下去的第一秒,何思的脚就被冰的几乎没有了知觉。
团团浑身湿漉漉的,呛了好多水,嘴唇冻得青紫,已经不会哭了。
冬天的棉服浸了水仿佛万斤,她没力气游到岸上了。
她拼命把团团举高,哭道:是我没保护好你,下辈子你还找我,当我的女儿……
她不想死,她好恨。
冰冷的海水一点点侵蚀着两个人的热量,沉重的衣服拉着她往下沉,海水已经淹到了她的口鼻。
夜晚的大海在此时此刻像一只无声的巨兽,一点一点地吞噬她的生命力。
一个浪头过去,海面又恢复了平静,一点痕迹都不剩。
……
五年后,海城国际机场。
机场出口早就挤满了来接机的粉丝,五花八门的手幅上,名字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