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厉斯年再度开口，这次的声音又比上次凉了几分。
众人这下听懂了，哗啦一下做鸟兽散，争先恐后逃离了会议室。
所有人都跑了，陆阳也想跑。
然而陆阳的腿还没跑出几步，厉斯年突然睁眼，视线凉凉落在他身上。
陆阳又一动不敢动了。
众人同情看一眼陆阳，跑的越发快了。
会议室很快只余下陆阳和厉斯年。
厉斯年那审视的目光太可怕了，陆阳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总感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厉斯年要灭他口了。
“都看到了？”厉斯年的声音森冷的如同自地狱发出。
“看……看到了，不……不对，没有，没有。”
陆阳下的脸上血色全无，差点给厉斯年跪了。
好奇害死猫，他不该看的。
“厉总，我错了。”陆阳都要哭了。
厉斯年疲惫的闭了闭眼，“你也出去。”
得到大赦，陆阳逃也似得滚了出去。
会议室的门紧闭着。
会议室的隔音很好，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是整个厉氏大厦的温度却是下降了几十个百分点。
整整一个下午，厉斯年都把自己关在会议室里。
厉氏集团办公室的人都大气不敢出。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厉斯年终于从会议室出来。
再度出来的时候，厉斯年依旧西装革履，气质清冷禁欲，半点看不出异常。
只是当陆阳进去会议室帮厉斯年拿文件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
会议室能砸的东西都被厉斯年砸了。
在厉斯年的世界里，愤怒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是lower的行为。
所以，跟厉斯年这么多年，陆阳从没见过厉斯年情绪失控。
曾经陆阳以为，厉斯年是没有感情的。
可是此刻，陆阳发现自己错了。
厉斯年明明就是暴君啊。
陆阳突然有点担心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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