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浪浮动如金箔翻涌。
嘭的一声,内舱传来开香槟的欢呼。
林绍元望向身侧,一袭红裙的骆悦人肩线平直,脖颈修长白皙,穿露肩的裙装,即使不卖弄风情也格外引人注目。
“在看什么?”
骆悦人回神,牵起一丝笑:“没什么。”
这游艇看着很眼熟。
但她只坐过一次梁空的游艇,还是很久以前,也许所有游艇的内饰格局都类似,这点眼熟,并不能代表什么。
可她忍不住问林绍元:“这个船主叫什么名字?”
“着急什么,都是我朋友,你以后有机会认识。”
对于林绍元时不时的暧昧发言,看在他举止还不算逾矩的份上,骆悦人选择暂时先忍,并在心里默念三遍“这是工作”,告慰自己并不算强大的社畜心脏。
林绍元很快被朋友喊走,骆悦人乐得轻松,只听牌桌边那几个男人提到谁还在睡觉,电话打不通,没人敢去喊。
服务生穿的是游艇俱乐部的工作服,黑马甲,别英文铭卡,骆悦人在对方手里的木质托盘上放下酒杯,问洗手间在哪里。
服务生告诉她要过悬梯去二楼,除了起居室的门需要指纹密码,其他门她都可以打开试试,其中有一间是客用卫生间。
道过谢,骆悦人往二楼走去。
那股刚上游艇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尤其是这个暗红色特殊玻璃材质的几何悬梯,迈一阶局促,迈两阶费劲,和记忆里一样难走。
从卫生间出来,骆悦人走到楼梯口。
笑语喧阗,不时从内舱传来。
她遽然驻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又从幽长走道折回去。
停在起居室门口。
门锁的密码屏处于睡眠状态,大概每隔三秒,会有一道极具科技感的蓝光顺着矩形边框巡回一圈,示意指纹感应的位置。
骆悦人莫名的紧张忐忑。
那道蓝光不知走了多少圈,荒谬退意和急迫好奇反复对峙后,将她定在这扇门前,最后她屈从第一念的鬼使神差——如果是过去那艘没有名字的游艇,如果指纹这么多年都没有删改。
如果如果。
她是不是可以打开这扇十八岁第一次外宿的门?
摹着裸粉透明指甲的细白手指,缓缓靠近黑色的金属门把,迫近感仿佛把分秒流速都压得漫长。
暗缄的屏幕,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