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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三。
人没回来,只能等。
大约下午三点,刘安路回来了,兆兵的腿上打了石膏。
他是偷着拿出家里的钱,花的也差不多,那可是父亲的全部积蓄。
人一进村,村口有人等着,让他赶快去刘庆江家,说是出事了,二伯让他赶快过去,十万火急。
刘安路把车子递给旁边的人,解下捆着六哥的绳子:“人你先帮我照看着,我回头来带他,我先过去。”
小跑到刘庆江家,这门里门外,还让不让人走路了。
他爸冲他招手:“安路,你过来。”
刘安路直接要进门,被父亲拉着,还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挖坟这种事,他宁死也不说。
“找婆娘去了,多大岁数了,你还管我,烦不烦。”
“你三伯出事了,人魔怔了,你给爸说老实话,到底昨晚上干啥去了。”
屋内的刘庆文在喊:“是安路回来了吗?!进来!”
刘安路上了台阶,钻入东屋,瞅了瞅床上的三伯,揩揩鼻子,呆笑:“二伯,弄啥?”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和兆兵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啊,玩儿的。”
“别嬉皮笑脸的!跟你说正事呢,没看你三伯都这样了!说!”
刘安路还特意过来剽:“三伯?三伯又咋了?睡婆娘睡累了吧。”
“混账东西!”刘庆华一巴掌扇过来:“有人养没人管的东西!到底为什么兆兵会得那怪病?!你再不说实话,我替你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看来,三伯的病情挺厉害的,这么多人直眉瞪眼的盯着他。
刘安路也妥协了:“算了算了,多大点儿事,至于这么凶。兆兵输钱了,我们去祠堂挖坟的。”
“挖坟?挖谁的坟?”
“大伯……大伯家的,那是大婶的坟。”
看见二伯惊慌的样子,刘安路还作笑:“二伯,没挖你家坟。”
刘庆文倒宁愿是挖他家的坟,他的心冰凉冰凉的,坐着不动、发愣。
刘安路苦笑着:“那你们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啊,我还得去看着六哥呢。”
兄妹几个围着床外坐,没人坐在床上,他们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话,却谁也说不出来。当年那件事,说好了谁也不再提,提了就是给那坟头里的女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