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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萧楚渊的夫人。
“安安先前不是这样的,”说着,妇人泪流满面:“他父亲在漠北战场上被敌人打死了,可能是听我抱怨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才干出了这档子污糟事。”
她说是自己教子无方,回家定好好教训他,然后不停地道歉。
虽自幼没体会过民间疾苦,但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前不久才与漠北结束交战,可那一切似乎离我太过遥远。
此前也从没想过原来战争落在百姓身上到底有多痛。
原来,不过是白骨如山掩黄沙,不过是妻离子散终不还。
念及此,我长舒一口气,拔下头上的金钗给陈子安,摸摸他的头:“今后定要清清白白做人,再不可学鸡鸣狗盗之徒。今后有困难就来府上找我。”
又差管家去拿五十两银子给他们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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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母子走后,我将玉佩扔给萧楚渊。
萧楚渊也有一块相似的,只不过上头刻的并蒂莲。纵使我再愚钝,也该明白,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又知道了陆月清常去私塾看他,究竟亲密到何种程度才会被学生们当成夫妻。
我皱着眉,心中五味杂陈。我是喜欢他不错,可是真的喜欢到需要作践自己的程度了吗?
见我不悦,萧楚渊将手抬起,又放下,低声叹息:“我与清清青梅竹马,若不是那道圣旨……如今也不能让她过门,是我愧对她。”
“所以你堂而皇之地让她去私塾,又面不改色地承认她是你夫人?那我呢?我算什么?我才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
“若不是公主执念太深,我如今怎么会既不能纳妾又失去仕途,只能当私塾先生,也让清清过不了门?”他倒冷静。
是这样吗?原来如此。
整个人仿佛突然坠入冰窖,只觉得彻骨地寒。入秋了,怪不得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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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街头巷尾张灯结彩,处处彰显天下太平。这夜是不用宵禁的,每年少不得猜灯谜、看花灯。
朱楼碧瓦,飞檐斗拱。面前的玉宇琼楼就是我的家。
再见到这些熟悉的建筑时,前些日子的委屈一下子化作泪珠,止不住地往外冒。
那人一袭玄色华服,内敛不失贵气。他递给我一枚手绢,右下角的白芷时隐时现。
那是我绣给他的,但愿君心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