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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楼,可怜人独处。
旧茧已破,蝶衣如皱,轻翅声哪堪四下如墨;长的蓬蒿,短的蓑草,小雨清清风舞际,旧邻里,此时几人住?
柳承彦轻轻地叹了口气,自石凳上起身,依栏望去,天色朦朦仍在将曙未曙之间,轻风舞动历劫一冬的衰败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切还是那么的萧索和寂寥。
春的气象仍然不是那么的明显,三两株争开的花在一夜的小雨催残下也零落在了地上,徒惹下一地的昏黄。
心下有些怅然,暗自言语道:“天道不早明,缠绵又一春;奈何前路远,何处归吾乡啊!”
一时间神思远游,心情难堪,不由得落下泪来。
忽听得墙头声响,噗的一声似有一物砸下地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暗自收慑心神,一路寻去。
只见面前却是有一个人,伏身于淤泥之中,一时了无声息。
心下疑惑,连忙上前一步,以手相推,那人却是丝毫也不动弹。
暗自思忖着,事有不妙,使力将他翻转身来,正欲要叫人掌过灯来好好查看一番,却听得墙外人声混乱。
朦胧间,依稀有一人在低声喝问:“哪里去了?”
其余几人喘息着回禀道:“我们一路追踪,没敢松懈,却不知为何到了这边,忽尔不见了,巷子这么长,也不可能跑得太远,应该是左右逾了墙了。”
却听到先前那人犹豫着道:“这可不好办了,两边宅子的主人都在朝庭中占着位子呢,一个不好,可就把人给得罪了。”
另有一人粗声粗气地问道:“大人,那可怎么办呢?人犯可是相爷亲自交办的,办不好我们也交不了差啊!”
先前的那人道:“两边都是麻烦,也没别的路好走了,报上去听吩咐吧!”
柳承彥听到这里不由得踌躇:“怎么又事关相府,近来发生的好多事似乎都和这个人有关。”
心下不忿,暗自又想:“他身为丞相,位尊爵显,又是皇帝的老师,为什么尽都是干些行凶斯杀的事,地上这位,哎!又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
思忖了良久,始终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