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深打电话给梁浅,让她帮忙去自己家里找。
梁浅笨,找错了地方,却意外看见了一个老旧的盒子。
就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她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废弃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是那张模糊的证件照也掩盖不住的俊颜,可这张脸的主人,却有着一个令她陌生的名字。
许逸。
他原先不叫许泽深,他叫许逸。
根据上面的日期,他是十八岁刚搬过来的那年,改的名字。
她又想到了那句孟浩然的诗,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
曾经,许泽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神色诡秘。
“浅浅你看,我们多有缘,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你天生就该属于我。”
哪有那么多“天生就该”?如果他们的顺理成章,其实只是他的蓄意图谋呢?
面对这样的可能性,梁浅不感动,她甚至有点儿不敢动……
就好像有一条锁链,锁住了她的四肢,将她困在金碧辉煌的水晶宫里,外表人人艳羡,唯独她知道那金链子让她四肢发寒。
梁浅不想深究,她只想远远逃开。
博物馆的工作还算清闲,梁浅和贾圆圆作为历史专业的毕业生,本身就对这些展品有一定的了解。
再加上两个小姑娘口齿清晰,形象也好,每当有客人来,她们就充当解说员的角色,为客人解释藏品的来历和典故。
又送走了一波客人,馆长笑眯眯地走过来,“小梁啊,工作还习惯吗?”
梁浅立刻站直,点点头,“习惯的。”
“那就好,下个月有个和省博的联名展,我打算推荐你去解说。”
“我?”
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有点懵,馆长目光多了丝慈祥。
“是啊,你的专业扎实,形象好,我们还想培养你作为咱们馆的招牌呢。”
梁浅有些害羞,但还是大大方方地鞠了个躬道谢。
“谢谢馆长,我会努力的。”
馆长乐呵呵地走了,梁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孟欣然就走过来。
她看着梁浅的目光有几分居高临下。
“梁浅,贾圆圆,明天一早有一波重要客人,展厅可以麻烦你们下班之前打扫一下吗?”
梁浅点点头,“好的,我们知道了。”
孟欣然满意地点点头,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