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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丽楼可怜,但也不值得本王为此污了清名,本王已和那个道士说过,如果迁坟不灵验,就将他斩立决!”
钟凝冷笑道:“王爷既然这么说,何不就舍了侧妃的性命看看虚实?若是侧妃未死,那可见这些邪说不过是子虚乌有,
王爷也得其所愿;若是侧妃死了,王爷斩了道士以正视听,想必侧妃能为王爷的清名而死,心中也甘愿!
如今迫不及待来动土,还是王爷舍不得她的缘故!”
一时之间,下人们都不敢再上前,薛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局势竟突然动弹不得起来。
侧妃的两个丫头素月和碧云对视一眼,嗖一下跪倒地上开始连连叩头:
“王爷,王爷,王妃好狠的心啊,竟完全不顾侧妃的性命啊。”
“王爷,我们侧妃好可怜,如今这些事都是无妄之灾,王妃却还舍不得小世子,没有宽和体下之心。如今时辰就要到了,只怕,只怕侧妃是活不成了啊。”
薛焘板着脸一扬头,几个老嬷冲了上来,将钟凝硬生生架到了一边。下人们马上前去挖棺,很快就将棺材挖了出来。
钟凝简直绝望已极,呼号着哭道:“薛焘,薛焘,难道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我钟凝与你结发十年,为你操持这个家,又养下了一个孩儿,自问没有哪件事对不起你!秦王府到如今,一草一木,多少本细账,哪里不是我在操心?”
“当年你和我发过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我年少天真,动了心,用了情,原以为你是良人,却没想到会有色衰爱弛的今天!
可薛焘,我怎么样都无所谓,那坟里埋着的尸骨可是你的孩儿啊!”
“熙儿在地下,不知要有多害怕,若要让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为了别人挖他的坟,叫他不得安宁,他得多难过啊……”
薛焘心头也难受,但想着道士说钟凝可能也会死的话,又实在没办法,在一头焦急地左右踱步。
另一头姜丽楼的丫头们,却都听不下去了:“王妃这样的话,也让我们下头的奴婢听了胆寒!侧妃好好一条性命,如何不如死人要紧?
王妃冰心冷性,蛇蝎心肠,可见一斑!我们奴婢对王妃可不敢亲近,亦不敢伺候王妃这样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