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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之内。
周择鱼不知翻了多少次身。
外头那人终于累了,她却彻夜未眠,睁眼到了天亮。
眼看着天边刚露鱼肚白,她简单洗漱后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坐到工位上等待上班的同事来换班回家。
好累啊。
通宵熬夜过后,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她却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了。好不容易心脏又恢复如常了,她却浑身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反胃,天旋地转。
窗外弥漫开来一层薄雾,看不清风景,却能听见鸟叫声。
她泄了所有力气般趴在桌子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叩了叩桌子。
半梦半醒间最让人难受,眼见面前是个陌生的面孔。周择鱼忍住了熬夜过后想吐的生理反应,揉了揉惺忪睡眼,略带试探开口:“你好?”
面前这男人很高,目测比周择鱼要高将近十五公分,穿着过长的棕灰色长衫和过长的浅棕色宽腿裤,有数不清的口袋。他戴着一顶过面的黑色渔夫帽,看不清他的容貌,暴露出来的皮肤白到反光。周择鱼感觉他整个气场散发着一种颓废又慵懒的病娇感,她在天桥下的过道里、人声鼎沸的街头都见过这样的人。
或者称为,艺术家。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这是她的职业本能。
周择鱼没接触过什么这样的“艺术家”,在她的印象中,这些人大多情绪不定又偏执,她也不好举头仔细打量他。
那男人反应了有一会儿,在周择鱼险些忍不住要开口再次询问的时候,薄唇轻启:“我要报案。”
呃。
在这个通讯发达的年代,很少会有人亲自上门来报案。
何况还是大早上。
何况很多人都不知道还有林业公安这么一个存在。
“不好意思,我们是林业公安不是公安局,如果你需要的话……”她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能报案的公安局,想要解释却被打断。
那男人把手机举到到她面前,缓缓开口:“这只猴子,不见了。”
周择鱼熬了一晚上此刻头脑一团迷糊,没有什么耐心。刚要把他打发走,那人紧接着说。
“我们家楼下有一户人家养了猴子,那只猴子消失了三天了,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把它吃了。”
他抬起了头,晨光熹微,周择鱼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