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大动干戈地过生辰,生怕全天下不知道你又老了一岁?”
都知道自家庄主面相清纯,心肠却不见得单纯,一张嘴更是毒辣刻薄,可逮着生辰也不带这么不给面子的。
燕绯儿被呛得接不上话,悻悻然扯着腰带上的珠子不敢说话。
直到一抹青色身影晃入视线边缘,当即知道抓住了救命稻草,便复勾起笑靥迎了上去:“欢哥来的正好,快帮我哄哄庄主,被那帮官爷这么一闹,我晚上的戏台子还能不能搭起来庆生呢?”
“你好自为之。”青衫男子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燕绯儿怀里抽出,拒绝的动作却不失言语的偏袒,“去年你不在京州,今年的生辰一定好好给你办,听说酒酒连贺礼都备好了,我也是很好奇。”他将目光投向安酒酒,眸中缀满温柔。
他便是红庄十二楼的鸣夜楼楼主曲无欢。
安酒酒红唇上扬,却是似笑非笑:“戏可以照唱,可红庄的门你也得给我守好了。”
“就是就是!”燕绯儿得了便宜忙着卖乖,“可不能让闲杂人等随意闯我红庄问一些有没有见过公主的蠢话,传闻那五公主美若天仙,我要真瞧见了,还敢隐瞒不成?”
“不是阻人进,而是防人出。”安酒酒却道,裙裾随风翩飞,人已经晃进了院内。
燕绯儿缩了缩脖子,戳了戳曲无欢的肩膀,悄声问道:“南公子走了一月有余了吧?没他在,庄主的脾气就是不好控制。”
“快闭嘴吧,我去瞧瞧。”曲无欢尾随安酒酒进了院内,一路穿过长廊,经过水榭,截了下人递进去的茶,亲自端到安酒酒跟前,小心问道,“可是心情不好?”
安酒酒倚在水榭美人靠上,纤细的手指绕过几缕散落在眉梢的青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不觉得这鞭炮,放得有些张扬了吗?”
“听说是无想楼的大管事陆伯放的,他是绯儿姐多年的亲信,该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图个热闹罢了。”
“可是……”安酒酒明眸微微眯起,“大可以在她无想楼前放,为何要跑到庄园门口去?”
“那烟花大得很,壮丽无比,整个庄子的人都能看到。”
“大白天的能看出来什么壮丽景象?倒是烟雾很浓,浓到五公主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