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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何苦啊。”
是啊,她这是何苦啊?
何苦嫁给他,何苦替他操持家业?
何苦执迷不悔,何苦如此不留后路给自己。
“他人在哪里?带我去。”傅静之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森森的冷。
她抬头凝着王伯,眸子里是死寂的黑暗,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已经看不在她的眼里,她已经是一缕游魂。
王伯避开她的目光,觉得她的目光实在太过可怕。
他们的这位少奶奶一贯的雷厉风行,从来拿捏事情利落,总是一语就点透最关键的点。
所有人都敬她、怕她……
可是……
王伯叹一口气,努力的组织着措辞,终于是说:“少奶奶,您就别再管李家的事情了,李家根本对不起您!你管他做什么!没有您他那样花钱法能过几天好日子!”
傅静之目光漠然,她知道,她当然都知道,可那又如何呢?
她要去到他的面前问他,把这张休书甩在他的脸上问他!他凭什么觉得可以签下一张休书就躲的干干净净!她傅静之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他如珠如宝的那个人,而是被他这样弃之如敝履。
“带我去。”傅静之冷静出声。
她把休书好好的叠放起来,拿在手心里,她看起来已经全然控制住了情绪,已经在计较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王伯看着她,终于说出了一直不敢说出口的事情,颤声倒:“您可知道您在牢里的半年,夫人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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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隔。
就像是一条看不到的线,把所有曾经爱过的痕迹全部的凿刻在墓碑之上,对方再也不能回应,再也没有温度,一切湮没于一杯黄土。
小时候的牙牙学语,母亲总喜欢让她坐在膝上环抱她,母亲三个孩子里只有她有这样的待遇,所有人都知道,母亲最疼的就是小女儿静之,一直亲自教养。
一切好像根本不曾发生过,恍如梦境,让活着的人遭受凌迟之苦。
大大的奠字,饿殍满地,一众潦倒的坟茔之中,还有一块石碑墓碑已经是非常难得。
一路跟着王伯过来的时候,转了车,走了许多路,她都木然,因为她觉得一切一定是梦,周围的一切一定都是不真实的,她一定是在监狱里做梦了,梦到自己被放出来。
一定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