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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已经死了。”
紫衣女子点头道:“我知道,尸体交给我吧!”
她不等老板回答,便走上前去抱起若泠。老板被她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让开道路。紫衣女子抱着若泠走向茶肆门口,她想了想又回头道:“若是有人问你这女孩子的下落,你要如何回答?”
老板嗫嚅着道:“被一位紫衣夫人带走了。”
紫衣女子摇了摇头,抛出一锭金子:“这答案不好。”
老板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就说女孩子已经死了,被我送去了乱葬岗。”
紫衣女子这才微微一笑:“很好。”
她抱着若泠飘然离去,不过瞬间,人便消失不见。老板揉了揉眼睛,若非是那锭金子还在,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几条街外,颖王李瀍骑一匹白色大宛宝马,身后是金吾卫及蹒跚而行的王涯和王若清。若清搀扶着爷爷,也许是心情使然,王涯似乎在瞬间衰老了十岁。
两人一老一少,步履艰难。闹市之中,路人纷纷驻步。永昌里市集中,识得王涯的人颇多,平时受过他好处的人也不少。几个妇人掩面哭泣,“若清还那么小……”
王涯的心里一阵剧痛,若清和若泠是他最疼爱的孙女,一个十岁一个才七岁,就要死于非命。他自知无法幸免,若泠已死,若清也是活不下去了。他低头看看孙女,又向着永昌里错落的小巷子望去。这个地方,是长安最错综复杂的地区,小巷交织,如同蛛网。旁观的人们也都是他的旧识,若是若清逃走的话,也许他们会帮她。
他低头看了看若清,她自小便聪明过人,他经常自夸,自己的这个孙女若生而为男子必是全家最有出息的男孩。即便是女孩儿,将来亦会是个才女,怎能让她便这样枉送了性命。
他捏了捏若清的小手,若清抬起头,他低低地道:“清儿,跑吧!”
若清一愕,“爷爷,要死一起死。”
他惨然一笑:“清儿,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全家都要死了,能活一个是一个。跑吧!用尽全力跑吧!一定要活下去。”
他忽然转身,向着身后的金吾卫扑去。那两名金吾卫促不及妨,又敬他是代国公,不敢以刀相向,被他一下子扑倒。他大声叫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