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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电话那头讲话,我将电话摁断了,发了一跳信息给她,“琴姐,麻烦你发一个位置给我,谢谢。”
窗户外面一片沉寂,漆黑。我的手不住的发抖,眼泪早已将书本打湿,因着孩子们在睡觉了,哭声被我咬进了手臂里。
广州
又是加班到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厦。现在回去也只能是在楼下打包一个炒粉吃了。
我走去地铁站的路上,总会经过一家7-Eleven便利店,他们都已经熄了灯。拿出手机,一天过去了,我的手机依然是安静得厉害,一个电话甚至一条信息都没有,每每想到这里,总觉得诺大的城市,我只一人在活着,没有任何人会想起我,可真是悲哀。
于广州,还有千千万万的远离家乡来此谋生的人们跟我是一样,白天甚至晚上穿着打扮得很符合在这繁华的地段上班得白领。在高楼大厦办公,你是Andy,她是Kate,他是Alec,更是有人为着符合高楼大厦的气质,狠下心来,将被外卖撑大的肚子硬是塞进了衬衣西裤里,将本应在平地稳健踏步的双脚挤进了奇形怪状的高跟鞋里,每天吸着肚子,踩着高跷过活着,一到夜晚,却又犹如一个孤独的灵魂,暗自神伤。
或许,只有回到处于闹市中的陋室才能释放自己。
我的住处极其简陋。在广州稍许便捷上班的地段租一间单间,便要花去辛苦上班一个月获得的报酬的20%,且环境是如此的凄惨。想要走回住处,先是需要从地铁站步行十来分钟,再穿过仍在滴水的小巷,为此,不论晴雨天,我总会携带一把雨伞,还要再往狭窄得仅能容许一人行走的楼梯爬去。我的房间内,仅有一张高度近乎榻榻米的单人床,一张廉价的书桌,一个仅能放进叠好的衣服而无法挂立衣服的小衣柜,其他无。
出地铁,穿过了一条繁华的街道,再往前走了十分钟,才回到我住的出租楼。“让一下,”“借过,”“不好意思,”这条充满着人间烟火的食街。几乎要等到凌晨才肯安静下来,我在一家时常打包的小店,打包了一份八块钱的炒河粉。
爬上五楼,才是回到我的小单间。“我说过多少,没钱就不要买,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