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
“姐姐被困后宅，无法为老将军送最后一程，妹妹特带来老将军的头颅，姐姐，欢喜吗？”窦素兰捂着唇，轻轻地笑了起来。
看着自家外祖父的头颅，窦怜遥只觉得脑袋一片发黑。
“窦素兰！”她咬牙切齿地喊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窦素兰笑意温柔：“姐姐别急，现在，就轮到姐姐了。”
“庆元侯世子妃私通外男，不守妇道，今被休弃，两不相干。”窦素兰手上拿着一张纸，指尖一松，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窦素兰如今贵为皇贵妃，与庆元候世子的私交，不能被人知，她又轻轻叹了口气：“不能看到姐姐最后的下场，真可惜呢。姐姐，一路好走。”
说完，语气一冷：“扔出去吧。”
侍卫很快上前，径直将窦怜遥从床上拖了下来。
她就像一条狗似的，失去所有尊严，衣衫不整，一路被拖到了庆元侯府门口。
春雷乍响，大雨而至。
窦怜遥用尽了所有力气，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只想笑。
也真的笑了。
“天理昭昭，因果报应！今日，我血溅于此，必为厉鬼，饮汝血，啃汝肉，日日扰你们不得安宁！黄泉碧落，永世不止！”
话音落下，不待侍卫上前，她便直直地撞向了庆元侯府前的门柱上。
——砰。
血溅当场。
“姐姐，祖父死了呢，被我气死的。”
“姐姐，边疆刚来的消息，大哥失踪了，恐怕凶多吉少。”
“姐姐，母亲自刎了，但凡她求我一声，我也不会如此狠心。”
“姐姐，皇上抄了将军府，说将军府谋逆，要满门抄斩呢。”
“姐姐。”
“……”
今世种种，犹如走马观花。
那满腔恨意灼烧着她的心口，将她的理智烧毁得一干二净。
窦怜遥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复仇。
她要他们死！
恨意涌上头脑，窦怜遥猛地睁开了眼，恨意将她的眼珠烧得通红，犹如厉鬼临世。
“姑娘？”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窦怜遥微微侧过头，看着眼前的人，顿了一下：“三念？”
她的三念，不是已经死了吗？
三念笑着将窦怜遥从床上扶了起来：“姑娘脸色怎么这般差？可是做噩梦了？”
窦怜遥有些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