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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阙笔迹推他出来顶罪的是谢家……””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辅佐瑜儿……””不服气就站起来拿起剑,逼朕退位。”
”朕这个儿子太过宽仁。”
……到底是什么?
暗示我他属意景瑜,又坚决护着江家,不让我报仇,又辅佐景瑜——两相矛盾!
他在为景瑜铺路?
不,不会……是?
是江俨威胁到了他?
调江俨回来,没有给官职,明升暗贬。
陛下又想这样一碗水端平,这已经不是十三年前了,故技重施,太不高明,他怎么会不明白?
陛下很着急!
我不禁紧握手中暖炉,他知道我和景瑜的对话,陛下果然什么都清楚,知道是我的局。
他顺意为之,今日话中就另有意思,是不是即便我继续要除江俨……他也不会说什么?
陛下在琢磨,要不要用我。
我忙喊道:”不回府,去太学。”
有人包下酒楼为学子食宿,有人花重金为整座青楼一夜。
可是那个诡计于心,笑起来阴郁无辜的人,素来不喜欢风月女子的奉承的。
他觉之有趣的事,比这更无以言喻。
先帝执政时,在太学始设有女院,让平民女子也可以同男子一样,考进太学读书。
此旨意下达后,慢慢地达官显贵教导自家女儿诗书,请的大多就是太学出来的女学究。
女院掌院职为司政,品级等同司业,仅祭酒之下。
那年我初回京师,爹爹就将我送到这里,拜荀司政为师,听了他两年教导。
荀司政是最博学的人,也是最有气度的人。
我紧拢狐裘走到授课院门,缓缓止步,看见远处苍暮亭中,雪日传道受业的好场景,女学子们持书起身,齐齐躬身退拜席上的白发老人。
女学子们身着白衣,高束青丝,转身离开时衣袂轻翻,抬首或文静恭顺,或笑语言言,怀里抱书的模样,无一不干净舒服。
她们从我身旁走过,有人朝我点了点头,我微回礼,目光转回苍暮亭,注视席上端坐的老人,如雪中松柏。
待学子尽走完,我与他隔雪相视,从前我一直唤他荀先生。
他的脸上看不出波澜,只是静静地亦注视我。
我把手里暖炉递给沅儿,缓步踏雪进亭中,在他面前抬手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荀先生。”
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