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定是下人往里头通报去了。”
慕子睿抓着慕北晚的手不肯撒开,这个既陌生又带着那么一丁点熟悉的地方,让他既向往又恐惧。
众人就在门口等了许久,慕子睿的一句“父亲是不是不愿意见我们”已经问了三遍,就在刚要问出第四遍时,大门终于再次打开。
穿着体面的管家何忠在两名下人的跟随下前来迎接,脸上堆着又疑惑又生硬还有些尴尬的笑,正要说话,却被慕北晚一句话给抢了先——“慕府的大门还真是不好进。”
这何忠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一听这话赶紧就接了去:“二小姐言重了,是守门的下人不懂规矩,还请二小姐先随老奴去正堂,老爷夫人还有老太太及诸位主子都在正堂等着呢,耽搁了就不好了。回头那不懂事的下人随二小姐处置。”三言两语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慕北晚无意与一个管家过多计较,这慕府进都进来了,她到要看看,这到底是一家子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何忠将人往正堂领,绕过影壁墙,穿过回廊两道,经了一处金鲤池塘,观得各色花草,闻得百鸟鸣唱。
一路得见的下人没有一百也近八十,人人面带疑惑低声怯语。有这么一句便顺着风声飘到了慕北晚的耳朵里:“二小姐回府了,那大小姐的亲事怎么办?”
早就生过这样的疑虑,九皇子打了胜仗,慕府想起还有这门亲事,巴巴的派了人将她接回京城。可为何又要派人在半路将她母女三人劫杀?如今想来,八成是见九皇子军功在手日渐势大,这与慕家嫡女的婚约,若她慕北晚死了,能攀得上的,肯定就是慕沉鱼了。
慕沉鱼……她搜寻原主的记忆,当年那个大她两岁的女孩,的确是有沉鱼之貌的。如今慕沉鱼的生母沈氏以妾位翻身坐上当家主母的宝座,慕沉鱼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慕家正儿八经的嫡女。
再绕过一片牡丹花海,终于到了慕府设立在牡丹院儿的正堂。
有穿着体面的丫鬟提前就打了纱帘等着,只是脸上的笑怎么看都是硬堆起来的。
姚氏一路就只是低着头,怯生生的模样让慕子睿也跟着害怕起来。慕北晚面无表情,对慕府这几年来愈发贵气的景致她也觉新奇,但多年军旅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