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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捡起地板上不知何时从她手中滑落的外套。
“走了,家就留给你照顾了。”
“一路平安。”她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几个字,气若游丝。
大门轰然合上。
不知道原地站了多久,终于想起来要活动一下。
她用冰凉的手捂住发烫的脸,慢慢朝卫生间走去。
三面镜环绕着她,无可遁形。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但绯色的双颊、湿润的眼角和溢出嘴角的唇膏,无一不在向她昭示着方才如春潮般席卷而过的意乱情迷。
电梯停在一楼。
原斐然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
是不是该去负一层的停车场取车?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司机赵师傅。
“喂,赵师傅。”
“原总,我从原董这里回去了。路上有点儿堵,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到您那儿。”
赵师傅才把红豆和黑豆分别送到了宠物店和老板家。正赶上原斐然去机场,就按着老板的指示又绕回来了。
他看了看手表,来得及,“好的,安全第一。”
其实,原斐然并没有在自家集团担任正式职务。
不过对赵师傅而言,既是老板的儿子,也就是少东家,级别总归低不了。
原斐然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流光溢彩飞驰而过,心中仍小鹿乱撞。
韩之遥的触感还停留在唇齿之间,残留着茉莉的清香。
冲动是魔鬼。
懊丧于自己的情难自禁。
十年前的那个傍晚,那个泪眼朦胧的抬眸,竟成了他难以忘怀的念想。
十七岁的韩之遥一言不发地夺了他的初吻,转身却潇洒离场,独留他一人辗转难眠。
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不知见过多少人间绝色。
褪去了恋爱脑热度的他,曾暗暗发誓永远不要重蹈覆辙。
眼见着她每每见到自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烈。
按照预想,他本该游刃有余,让她臣服于自己的魅力之时,只留一个功成身退的潇洒背影。
只是,今日这般,他并没有感受到胜利者的喜悦,唯有再次沦陷的惶恐。
洗漱完毕,换上睡衣,韩之遥把客厅的狗窝拖到客房,放在床边。
芸豆嗅闻一番,骄傲地踱着小碎步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芸豆!”
没有任何反应。
她追出房间,跟到了原斐然的卧室。
灵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