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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便是想替岳兴阿说话,也无法说了。”
“今年春上,兵部曾上折,奏请将傅鼐解除流放,请朕令其在与葛尔丹策零的战事中戴罪立功,朕一直没有理睬。”雍正往后仰了仰身子,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杌几,“张爱卿,你说朕是将其停止流放好,还是让其继续流放好?”
“微臣觉得,皇上如果觉得傅鼐以后还可以用,那就早点给他解除流放,以保留他的性命;如果皇上觉得他没啥用处,不可能再用他,那就不解除他的流放,让他在‘乌拉’那个不毛之地,自生自灭。”
“张爱卿言之有理。”雍正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在心里说:“若论人品,傅鼐敦厚、正直,不是那种随波逐流,两面三刀的人。他为跟年、隆有瓜葛的人说情,言岳兴阿无罪,也许都是实情。论能力,傅鼐领兵打仗颇有一套,当年葛尔丹策凌叛乱,朕没有听他的良言,结果留下了隐患。眼下,葛尔丹策零又在滋事,朕不得不命傅尔丹、岳钟琪分路袭击,如果让傅鼐再带上一路兵马去葛尔丹策零,朕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操心了。不行,即使给傅鼐解除流放,也得等一段时间,朕不能把这个人情让给别人。”
“皇上过誉了,微臣若有说得不对的地方,惟望皇上恕罪。”
“张爱卿不必多虑,朕今天没事,特意来看看你,跟你聊聊。”雍正笑眯眯地站起来,“今天就聊到这里,等有空了朕再来跟你聊。”
“微臣叩送皇上。”张廷玉磕着头说。
雍正赶紧走过去扶起张廷玉说:“你看看,朕说过多次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请皇上恕罪,微臣习惯了。”张廷玉微笑着说。
江宁织造府厅堂。晚上。
两个灯台上各有一枝燃烧的红烛。
新粉刷的墙壁,雪白。
新漆的桌椅,油光闪亮。
正墙上,悬挂着兰、荷、菊、梅四幅屏。
桌子上,放着一把紫沙壶、一个青瓷盖盅。
隋赫德坐在桌子左边,身靠椅背,仰着脸,既像在养神,又像在想心事。
管家走到隋赫德身旁,小声叫了句“大人”,接着说:“曹李氏执意求见。”
隋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