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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实在害怕……”
郑文远双唇蠕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语气温柔起来:“发生什么了,彬彬别怕,你和我说。”他甚至用上了很久没用过的爱称。
“最近指标一直很不稳定,我都不敢和科研人员说,我自己怎么样我无所为,可是那些孩子还那么年轻。没比我们的孩子大多少,我看着不忍心。”在昏暗的地下室,这名为文一彬同时也是郑一彬的女士压低声音,感觉这样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电话那头是自己两年没有见过面的丈夫,叫她怎么忍得住。
我说过以你的性格就不该接受这个职位,郑文远没有说出心中所想,反而安慰道:“要不你休假几天吧,再说千千也快回家了。既然指标不对劲,你就回来述职吧,看看上面的反应。”
“千千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当妈的总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听到丈夫提起,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最近表现不错,过了个什么项目的答辩……”男人含含糊糊的说着,女人在另一头并没有深思,而是喃喃道:“我真想你们……”
“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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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两百公里的这边,不同于那头的温馨气氛,文千千在打她人生中最费劲的一通电话。
“你好,赫尔墨斯研究所,请问你找谁?”电话那头传来非常公式化的女声。
“额,你好,我是文千千,就是我们校长介绍我过来……我们校长你知道吗,叫徐……”太久没和陌生人打电话,文千千显得太过紧张和不自然,她意识到这点后,更加紧张了。
“哦哦!我晓得了,你就那个,稍等我为你转接。”对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冷漠的语气也突然高亢起来,让文千千几乎要产生两人认识多年的错觉,似乎接线员已经被打过招呼了。
那个是哪个?文千千腹诽着,在听了几秒的转接音乐后,电话又被接了起来。“喂。”妈呀是个男的,听起来还是个颇年轻的男人,文千千心中年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