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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型已经出来,是最严重的那种,让宁宁回来一趟。
宁宁说,自己马上往回赶,让爸爸不要着急。
先回寝室取书包,和辅导员请假。
对了,宁宁返身往回跑去追友友。
“友友,借我点钱,我得回趟家,妈妈病了。”
“多少?”
“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就借多少。”
“一千五,够不够,我可以再去给你取。”
“不用,最迟我这个月底还你。我得先走,赶车。”
“别说傻话,再有需要就言语一声。”
告别友友,宁宁撒腿向汽车站跑去。
家乡离琼大四百多公里,坐长途汽车是最经济和快捷的交通方式。
一路上,宁宁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妈妈的笑容。
他小的时候,家里虽然不太富裕,妈妈却很宠宁宁,领着自己去卖冰棍阿姨那里吃冰棍。
那时他们家乡还有那种三毛钱的冰棍,和人家讲条件说小孩子也吃不了几支,能不能二元钱让孩子随便吃。
宁宁永远忘不了妈妈看着自己宠溺的眼神,而现在,妈妈将再也无法宠溺自己了。
傍晚,长途车到了家乡汾县。
下了车,宁宁边给爸爸打电话边向县医院跑。
病房是六个人床位那种大病房,妈妈躺在在靠门的那个床位,面色苍白,闭着眼睛。
爸爸在病床前小凳子上垂着头坐着。
从进门角度看,这不见的几个月爸爸的头发白了不少。
看着爸爸妈妈两个人的状态,泪水不禁落了下来。
听到门声,爸爸妈妈同时望向病房门,看到宁宁,一脸欣喜掩盖了愁容。
妈妈颤颤的声音说道:
“回来啦,看你都瘦了。”
宁宁扑到床前,拉住妈妈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妈妈的手柔软干燥、苍白无力,这手曾是宁宁心里最信赖的依靠。
“宁宁,回来累了吧,吃没吃饭呢?我和你去吃点饭。”
宁宁说:
“还真没吃呢。”这也是事实,坐了一天车,加上心里有事,宁宁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过。
爸爸叮嘱妈妈:
“有事就给我们俩打电话,我们俩就在医院门前的餐馆里吃口面。”
到楼下,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餐馆。
父子俩坐下来,两个人有几个月没见到了,爸爸看起来明显苍老了许多。
叫了一碗牛肉面,爸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