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
“你要这乾国的万里江山，我也可以给。”
“可你为什么要动昊儿？！他是我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是这世上我最后一个亲人，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对你还那么好，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我没有！”苏锦月不断摇头，泪水横流：“不是我！”
北夜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死水毫无波澜，分明是不信。
“为了离开我，报复我，你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有一腔热忱，我就能捂得化你的心。”
“可你的心不是冷冰，是一块石头……”
“捂不热的石头——”北夜澜的唇角泛起苦笑，有殷红的血渍，从唇角溢出。
接着，他的鼻孔，眼角，耳朵里，都开始往外流血。
“北夜澜！”苏锦月呜咽一声：“你别……你别死啊——”
她扑上前去，她抖着手去擦拭他脸上的血渍，仿佛擦干净了那些血渍，这个人就会活的好好的。
她也不敢流泪，仿佛只要不哭，一切就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人在下一刻便会抬眼，用他那双从来凌厉的眼眸看着她，温柔又带讨好地说一声：“无忧儿，你理理我吧。”
苏锦月呆呆地跪在那儿，心里血肉模糊。
她恍惚间想起明家，想起爷爷，想起了眼前和她纠缠多年的男人，也想起……和身后那女子姐妹情深的年月。
只觉自己这一辈子，过的如此可笑。
血气翻涌上喉头，她体内的毒发作了起来。
她艰难地朝着北夜澜的身前靠：“你……你走慢些，等一等我……”
“死同穴，多浪漫的事情，我怎么能让姐姐如愿呢？”傅柔得意地笑了起来：“把她拖走。”
苏锦月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泣血赌咒：“若有来世，我定……要你挫骨扬灰！”
……
三月天，夜风和暖。
江州别馆寝殿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绿衣少女。
少女脸色绯红，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衣襟低语着“热”。
一个玄衣高冠的男子坐到了床边，身上那特别好闻的冷香，吸引着少女不断靠近。
“苏锦月。”男人喃喃开口，一声低唤，却似含着许多压抑的情绪。
“嗯？”苏锦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