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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不想再放手。
此时此刻,陆炎霆的车就停在路边。
他隔着窗户,能看到姜潮汐和宋廷越的人影闪过,但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夜幕降临,宋廷越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难道要留下来过夜?
陆炎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把宋廷越有多远丢多远。
可是,姜潮汐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照顾他,和他结婚,只是为了报恩,现在恩已经报完了,她也要回归自己的生活。
他完全没有立场管她。
不管她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这一刻,深深的无力感将陆炎霆包裹。
他在车内坐了很久。
夜越来越深。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摔门下车,直奔二楼。
暴躁的打开门,看见宋廷越正拿着毛笔,在作画。
而姜潮汐在旁边研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看到他,姜潮汐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今晚在医院陪你妈妈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回来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陆炎霆随便扯了个理由。
姜潮汐根本不相信:“这边离医院这么远,你来这边拿,还不如去江山赋那边拿,那边也有你的衣服。”
江山赋就是陆炎霆和白雪凝的婚房,他复明之后一直住在那边。
打死陆炎霆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一路跟着她和宋廷越回来的。
他立刻又说:“还要拿一些别的东西。”
“哦。”姜潮汐摆摆手:“那你去拿吧!”
示意他赶紧走,别打扰她们作画的雅兴。
陆炎霆却杵在那里不肯走。
似乎对宋廷越的画很感兴趣。
姜潮汐也不理他,自顾自和宋廷越聊天:“师兄,你隐居的这三年,画技提升了好多,上次师傅还在说,你现在是年轻这一代,身价最高的国画大师了。”
宋廷越淡然一笑:“身价高不高无所谓,我对钱没兴趣。”
“师兄,你的境界太高了!”
姜潮汐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陆炎霆的脸色却止不住凝重起来。
宋廷越确实对钱没兴趣,放着几千亿的家产不继承,整天闲云野鹤,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过去三年,他在终南山租了个农家小院,深居简出。
他进山是因为姜潮汐,出山也是因为姜潮汐。
陆炎霆查过,宋廷越进山那天,是他和姜潮汐结婚的日子,而宋廷越出山那天,正好是白雪凝回国。
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脸上总是挂着云淡风轻笑容的男人实际上心机深沉又腹黑。
先是派人破坏白雪凝的演奏会,踩伤白雪凝的手,让他以为是姜潮汐做的,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姜潮汐身上。
让姜潮汐对他失望。
陆炎霆看着宋廷越,眸色幽暗不见底。
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宋廷越依然是面带微笑,画完一幅画,对陆炎霆说:“这幅画就送给陆先生,预祝陆先生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