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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着老太太理所当然没有一点要反驳的意思,她背脊一凉,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当家主母觉得新嫁妇和自己的小叔子在一起是圆房?
电光火石之间,明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霍府明面上说娶我冲喜,难不成,是让我来做兼祧妻?!”
话音出了口,她更觉不可能,霍少卿可还没死呢!
可让她惊悚得是,老太太和霍氏对了个眼神,竟是点了头!
明雀如遭雷击,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腰撞到了桌子角也不觉得疼,她只觉得疯了!
都疯了!
安定候这一大家子,全都疯了,竟然娶她来做兼祧妻!
早在庄子上,她就听好嘴的婆子讲过,权贵门中多肮脏事,兼祧妻便是其中一桩!
所谓兼祧,指的是男子一人挑二门,继承两房香火,兼祧妻,便是这种男子的妻子,对外是叔嫂,对内却是夫妻,要生子传宗接代的。
兼祧妻是不会在未嫁之时告知的,多为隐瞒将姑娘接进来,洞房花烛夜由兼祧代替圆房,奉茶时才告知真相。
当日听那好嘴婆子讲时,明雀先时并不在意,冲喜所嫁多无感情,换个丈夫,日子不还是得过么?
后才知道,兼祧妻从一开始,便是悲剧。
她们必须得生下孩子,可寡 妇生孩子怎能瞒得住?更不用说本朝还有寡 妇通奸沉塘法律!
做了兼祧妻的姑娘,若是婆家有良心,便将人送去尼姑庵或是庄上,对外只称病逝,此后青灯古佛都算是好结局。
若是碰上那种过河拆桥的厉害婆家,直接告上官服,诬陷勾引,将人沉塘,留下孩子抚养,还能在外人面前搏一个宅心仁厚祸不及子女的仁德美名!
明雀初听时,只觉不寒而栗,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唇色惨白,面色如纸,看的老太太和霍氏起了疑心:“难道,你昨夜,竟不知?”
这就是在刺探她和霍少霆到底成没成了。
明雀扶住身后的桌子,晃了晃头,定了定神,才开口:“二少爷行事匆匆,完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妾身便是想问,也无从下口。”
到底是留了个心眼,她没有说出实话,只含糊其次,听上去像是霍少霆昨晚当真与她春 宵 一 夜一般。
老太太和霍氏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本有些凝重的脸色也是逐渐缓和。
霍氏更是堪称和颜悦色,她上前握住明雀的手,将手腕上镯子推了过去,又故作苦口婆心:“我知这般定是委屈了你,只是大少爷昏睡多日,总不见醒转,大夫说这样躺下去,便是无大碍也是醒不过来了,不得已出此下策。”
“你放心,大少爷若是平安,你与二少爷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七个人知道!”
明雀面上乖巧,心里却寒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