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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营中医女,医术高明,我也便由着她带我出帐。
不曾想过军中竟出了奸细,才出帐便见敌军直冲过来,不过才对了几招,他们变把矛头转向了他妹妹。
双拳难敌四手,我强撑着把他妹妹护着身后可纠缠良久依旧还是被打至晕厥。
再次醒来时,他妹妹已是不见,待找到时——
她身上不着寸缕瘫在血中,十指全被折断了,向着不同方向蜷曲着。
霍晟看着他妹妹的惨状,腥红着眼甩了我一巴掌。
“你不是很能忍吗?怎么偏偏这次忍不住如此矫情?!”
“你不是自诣武艺高强,能以一抵十吗?为何护不住她?!”
“分明是你平时在战场上太过招摇,惹了敌军不快才连累了我妹妹,你算是什么将军,分明就是个祸害!”
我见他妹妹的尸体用衣服包裹好,泪落在衣衫上烟开渗透一片片血痕。
我无力去争辩什么,也不曾细想为何他从战场归来时不过是小小医女的洛依然却可以直接抱着他的剑跟在他身侧。
也不清楚为何这次的后援来的如此之晚,敌军要把我们整个后营都屠尽了他才归来。
我后来才知道他早就发现不对,原可以直接折返回来营救后营,可洛依然被敌军要挟,为了救她霍晟与敌军周旋良久。
待折返回来时,后营已是人间地狱。
霍晟气我害得他妹妹如此,自那后再回见过我一片不知我怀有身孕的事。
他妹妹的事我无法反驳,我清楚就算解释了他怕也会觉得是我找借口脱罪罢了。
他惯是这么想我的。
每每入梦我都会想起他妹妹的惨状,她的死折磨的不仅是他也是我。那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好几次受了重伤,都是她将我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我们婚期的第二日是葬礼,我们狼狈的扒下喜服换上白衣。
那天下了大雨,我跪求霍晟让我进灵堂再看看他妹妹。他便任我跪了一天,叫人转告我:
“这灵堂谁都进得,唯你林落不配。”
我复查了那一次敌袭,知道营中出了奸细,并想亲手了结,也算是给他妹妹一个交代。
我重伤未愈,也知此行可能有来无回。
也许人在死前总爱多想一些东西,我问霍晟:“我要如何才能抵了**妹的死。”
他甚至不许我进帐来,隔着厚厚的帘帐他极冷的回道:“你便是拿命去抵,也是徒劳。”
我留了消息告诉军中人,我自己去探查消息,叫他们莫要慌张。
我安顿好了分内所有的军务,好叫我的离开甚至是死去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我将婚前霍晟为我求的平安符留下了,我知道这平安符保不了我平安。
而且对于霍晟来说我的死才应是最好的结局。不过是一命偿一命罢了。
不过我但真是死了,以命偿还了。
我终是抓到了那纤细露出的马脚,将他同敌军几位心腹引至深林中做最后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