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众让我难堪。
我没得选择，拜托缪祺送我去。
却没想到正好在门口碰见顾瑶和端木青。
5
看见端木青冷冷瞥过来的视线，我下意识拽住缪祺的手。
却没想到他的脸色更冷了。
刚进宴会厅就已经听见千金们对我旧礼服评头论足。
耻辱柱将我钉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曾经的好友苏星故意用红酒弄脏我的衣服，嘲讽我是个落水鸡。
我紧闭双唇不回答。
越来越多的昔日“好友”围了上来，她们对着我推推搡搡，我像个沙包。
缪祺挺身而出为我解围，却被造谣成是我的姘夫。
“哟，没想到才三个月，就已经找了下家了？”
“没了沈家，看你还怎么高傲，就只能穿湿答答的旧礼服了。”
我从没受过这种羞辱，身侧的拳头捏得死紧，可最终还是无力地放开。
没有用了。
现在的我是个哑巴，是沈家弃女。
从未体验过的羞耻、绝望，像海水一样漫过我的头顶，让我难以呼吸。
可缪祺挡在我面前，舌战群儒。
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生绳。
不知何时端木青单手搂着顾瑶也走了过来，他却眼神阴鸷地看向我。
我想到他把炭火伸向我的那一幕，条件反射地瑟缩在缪祺身后。
却被他狠狠拉出来摔在地上。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成了跳梁小丑。
他懂得怎么击溃我的尊严，让我一寸一寸矮到尘埃里。
我求助地看向缪祺，他已经被保安拖出去了。
不知道我哪里惹怒了端木青，他踩着我的胸口，用更冷的声音警告我。
“你只要乖乖的，我可以放过你。”
我太疼了，控制不住地狠狠咳了两下，感觉肺都要被咳出来了。
他的皮鞋在我胸前无意地碾了下，衣服错位，露出胸前的英文字母刺青。
Q。
是青，还是祺？
他眯起眼睛，眼底风暴更浓。
“沈清月你适可而止，别耍心机，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6
“短短三个月，你就能为了别的男人在胸口刺名？”
他勾起唇，嘲讽意味十足，“倒是小看了你。”
我无力地躺在地上，看见他从桌上拿了水果刀朝我凑近。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害怕得撑着地往后退。
说不出话的我只能发出嗬嗬声，声音越发急促，越发恐惧。
我拼命地想要喊出来：我乖！我乖！求求你放过我！
可惜没有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此时的宴会厅已经鸦雀无声，他们屏息而待。
我就像角斗场里毫无还手的那方。
供人消遣，提供快乐。
越是害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端木青手中的刀尖最终挑破我的肌肤，刺了进去。
我疼得疯狂摇头，叫喊不出声音，拼命地用颤抖的双手抓住刀刃，任由血红的鲜血顺着手腕蜿蜒。
这个时候才有人意识到。
“她好像是个哑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