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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兵就笑,“小样。打是亲骂是爱,生活错误不能犯。”转脸很认真地说:“去找她谈谈吧,好好说说,让她想开点。你去比我去好,我也有点担心呢。”
张华心内恨恨,狗崽子,关键当口我是冤大头。你两头都霸道,我和燕子真是同命相怜,苦也。
狗崽子最后不忘补一句:“记住,别发骚。”
来到华宾餐馆,正是下午空闲时间,燕子不在,伙计说在隔壁打麻将呢。
果然,燕子在隔壁餐馆里四人围个圈砌着长城。她谈笑风生,出牌敏捷,丝毫也寻不出痛苦的表现,张华的心稍微安定,就站在她背后静观战局。燕子瞄一眼张华,不理,自顾自低头去耕耘。燕子的牌已落听,七小对吊一筒。她嚷嚷:注意了,七小对啊,吊一筒。她下手一壮汉不信邪说:吓我?我好怕怕,老子就送你一筒。真掷出个一筒。燕子推牌,谢谢,糊了。她笑吟吟伸手说:财门开开,米米乖乖。
燕子的手气旺得出奇,大番糊牌层出不穷。只一个小时,打得其余三人弹尽粮绝,落荒而逃了。
燕子抽身往外走,张华在后讪讪地跟。
他没话找话,“手气好得象你亲爹妈呢。”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嘛。喂,你跟着我干什么?”燕子走路象僵尸。
“这个这个……”他扭捏,搓手。
燕子忽然加快脚步。她没往店面走,折进一条狭长的巷子。越走越快,脚下生风,最后几乎是小跑,手一直在擦脸。
走到尽头无遁时,她的头拱墙而立,地下一个平方就撒湿了。
张华的一声“燕子”如一个钩子,把她钩倒在地,哇哇哭起来。
张华劝也不是,抱又不能,直急得来回走猫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待我?畜生,你们两个畜生,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怨死你们了……”
张华被骂得发呆,“啪”脸上挨了一耳光,胸膛上擂出暴风骤雨。
张华就这么立着,木鸡一样立着,任燕子尽情发泄。
燕子永远就是燕子。
一顿捣腾之后,她的身心澄明了一些。
死亡一样的安静。
终于燕子发问:“你俩真的好上了?”
张华点点头。
燕子继续发问:“不改了?”
张华点点头。
燕子又问:“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张华点点头。
燕子抡他一胳膊,“我问你好多久了?”
张华才扭转乾坤,“啊,有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了。”
“一万年?”
“有多。”
燕子一下子萎顿下来,抓住张华的手摇啊摇,“我怎么办啊?两个都不要我了,害我成个活尸。天老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时,即使漫天的雨水全淋在她头上,即使整个江水全倾在她身上,对她也无所谓之,她已经是一块浸满了苦水的海绵。
张华肝肠寸断,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处在边缘的女孩子,彷徨中,还是说出建议,“要不,华哥给你介绍个条件好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