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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想让我屏退左右,和她独处。
可我又不是个傻子。
两天前我的侍女才对她动过手,两人双双落水,如今算着时间她也是刚刚才好。
我不发话,没人会动。
我就这么小口品着茶,也不搭话。
这本是极其无礼的行径,可要我对着梦中害我全家的人客客气气的,我现在委实是做不到。
满室只余茶香与杯盏轻碰的声音。
可秦忆却像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等不及了一般,猛然站起身,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步跨过我们之间的距离,直至我面前。
我想不到她做出这种举动,一时之间忘了躲闪。
她俯身贴在我耳边,悄声急急留下一句:
「小心石兰、紫竹!」
说罢不顾我的反应,转身径直离去。
我将目光投向紫竹。
她方才来上了点心,随后又垂着眼合着手站在珠帘外,低着头连眼皮都不曾抬,只在秦忆路过时微微侧目,将乖顺的奴仆样做了个十分。
可在梦中,她分明是秦忆安插在将军府的奸细。
秦忆也是在看到她来之后,才有这番动作。
梦魇中的仇人要我小心自己贴身的丫头?
这是为何?
还没等我想明白,就有小丫头一路小跑着通传:
「夫人!石兰姐姐醒了!」
3.
石兰醒了。
我思及方才秦忆的话,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探究。
石兰是我嫁过来后,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从来都是最懂我的心思,有事不必我开口,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
正因如此,她才会对秦忆动手。
「石兰,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直直望向我,眼中并不是我熟悉的神色,而是多了几分警惕戒备。
旁边的小丫头看她如此,低呼一声:
「石兰姐姐,你不记得了吗?这是夫人啊!」
「莫不是还没退烧?」
我说着,就要伸手覆上她的额头,石兰被小丫头这声惊呼叫回了神,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口中却道:
「多谢夫人关心。」
我收回手,正想开口,却被石兰一句话惊得愣在了原地:
「夫人,秦忆要害你!」
我回过神来,眼神如刀,飞向屋中其他人。
几个丫鬟齐齐出门去,又细心合上门,我这才重新站定,打量着石兰:
「为什么这样说?」
4.
陈久安已经搬出去一月有余,他还不曾考得功名,还在家中领着月例银子。
可自从那天他带着秦忆一走了之,我便吩咐人不再供着二少爷。
将军父母早亡,头上长辈只有个不近不远的老太太,为人和善,早已不问世事,只一心礼佛。
如今府中我独掌大权。
我开了口,再没有人敢逆着我的意思。
女儿和丈夫都远在边关,府中平日里并无多少事,如今陈久安一走,我更是清闲。
梦中少了落水这一遭,可我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同现在一样赌气外出不归,却还是不曾少拿将军府一分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