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安昭筠生下孩子后成为弃妇的流言蜚语满天飞。
除了娘家人之外没人探视,侯府秦家人、尤其是秦明德没进过安昭筠的院子跟是坐实了传言。
端坐梳妆台,安昭筠养足了精神、养好了身子,对镜嫣然一笑,终于重现京城第一美人风采。
与秦明德成亲后安昭筠强颜欢笑忍受他的冷漠,掌管侯府表面上大权在握,实则劳心劳力搭上私房钱还看人脸色得不到半句好,她焦头烂额就像憔悴的黄脸婆,坐月子算是养回来了。
有人心有不甘放出她成为弃妇的传言,安昭筠得知后推波助澜,估计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了。
明里暗里好几拨人谋害俩小娃娃,碧水和洛水没辜负安昭筠的期望,出招快、准、狠,让人有来无回。
安昭筠丝毫不心软,敢对她的孩子下手就要付出代价,当然幕后指使之人她更不会放过。
终于等到出月子,也该有点动静了,要不某些人还真当完全拿捏住自个儿了,安昭筠若有所思。
忽然,外头传来喧哗声,安昭筠一个眼色,司棋会意退出去后很快就去而复返。
“夫人,是老夫人跟前的胡嬷嬷和大小姐身边的彩儿来了。”司棋口中的老夫人是秦张氏,大小姐则是指秦凝霜。
安昭筠露出嘲讽神色,还大小姐?秦凝霜压根就不是秦张氏的女儿,而是秦明德的童养媳。
“她们说要见您,司琴拦住了她们,这会儿她们正闹腾。”
“见我?有事儿?”
“胡嬷嬷说老夫人要支三千两银子,要给宗祠上香添香油。彩儿说大小姐的血燕吃完了,想再拿些。”
司棋说完见安昭筠不做声忍不住抱怨:“各房各院三天两头就来拿银子要东西,您坐月子这个月她们更是变本加厉了。”
安昭筠嘴角勾起抹冷笑:“司棋,将柜上装着对牌的盒子拿给胡嬷嬷,就说我身体虚弱,管不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儿,让老夫人另请高明吧。”
闻言司棋吓了一大跳:“夫人,您是交出掌家权,不管侯府了吗?”
“应该说我撂摊子不干了,谁接管让胡嬷嬷找谁要银子去。”安昭筠淡定地说。
“那敢情好,不到一年,填进去的银子,我看着都心疼。”
“说得对,我也心疼,快去,将胡嬷嬷打发走。”
司棋拿着盒子刚走几步又被安昭筠叫住了:“等等,彩儿也一并打发了。就说我一日三盅,血燕不够,秦凝霜要吃自个儿买去。”
嗖地瞪大眼睛,司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去安昭筠总是小心翼翼讨好秦凝霜,怕她在秦明德跟前上眼药,这可夫人头回如此硬气。
见司棋一脸懵,安昭筠笑着催促:“快去,人打发走后,你们几个和碧水、洛水一起过来,我有事要交代。。”
司棋领命急匆匆出去了,安昭筠冷哼一声。
上香添香油要三千两银子,按规矩侯府各房月例才一百两,秦张氏可真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