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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财产你不要再妄想沾染分毫,就算你是周家的大儿子,但别忘了,如今二少爷才是对外宣称的继承人。]
[你要是敢争夺财产的继承权,二少爷会让你一家吃不了兜着走。听说你很爱你的老婆对不对?不想惹事生非就不要到处乱说。]
说完这一通,这群人扬长而去。
我忍着遍体鳞伤的疼痛,低头去看地上的蛋糕和鲜花,已经碎摔得稀巴烂了。
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又搞砸了,轻雨她只喜欢这个牌子的巧克力蛋糕……要提前预订的。哎!]
然后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和血液,提着碎成一摊的蛋糕和花束,很狼狈地重新去买。
那时的我会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吗?
03.
回忆来到现在,曾经满怀希冀的纪念日,带着一身伤痛也想要奔赴的爱人……
究竟是何时候,变得这般面目可憎?
沈轻雨掀翻了一桌子菜,丁零当啷的碗碟碎裂声震得我耳膜都疼。
她大发脾气,狠狠地睨着我,她说:
[你闹够了没有?不就是晚回家一会儿吗?你至于讲这么难听的话?!结婚纪念日你就这样恶心我?我看你是过够了!]
我呆呆地、沉默地看着她闹、她摔。
好像我用心做的一桌菜,用爱对待的一段情,到最后总是徒劳无功。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而我留下打扫一地残局。
头晕目眩间,破碎的碗片不小心划破了手掌,长长的一条口子。
说来也奇怪,半点都感觉不到疼。
我把自己缩进沙发里蜷着,内心一片萧瑟凄凉。端起我和沈轻雨的结婚照看了又看,嘴角不自觉地浮起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笑。
明明那时候说好,要一辈子的……
过了许久,沈轻雨出来了。
许是被偏爱的从来有恃无恐,这一次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出我的火气。
看到我衬衫、相册都洇透了血迹,她傻眼了。
从来娇俏傲慢的神情此刻却苍白、惶恐。
[阿澈,你怎么了?别动,我……我给你包扎。]
[碗划的,破个口子。没事儿别管我了。]我淡淡地回答道,却还是下意识地用干净的臂膊轻轻推开她。
原来我爱沈轻雨,细致到我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地步。
04.
只要沈轻雨想,总归是能三言两语地哄好我的。
这次也不例外。
她细致地为我涂药,她满心欢喜地戴上我为她准备的钻石项链;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最后,她一脸愧疚痛苦地道歉:
[对不起阿澈,你是知道我脾气的,我平时工作够忙的了……但我跟你保证,以后会早点回家。好吧,昂,好不好?别再闹了。]
我寂寞地垂下了眼眸,不明白我究竟闹什么了?
难道我忍让的还不够多吗?
但再抬眸,我却一如既往乖巧地点点头。
纵然眼底是万般不甘的波涛汹涌,但若是挑明,怕是连面上的这点繁荣平静也要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