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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雪柔红着眼眶:“打的好,谁让你说云姐姐!”
05
叶恒之自诩有文人风骨,从来不屑于动手。
今日,他却动手打了我。
打了他的结发妻。
只因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叶恒之怔了一下,随即错开视线:“死者为大,你不该对云儿不敬。”
合着成我的错了?
我冷笑一声:“叶恒之,你凭什么打我?”
“成婚七年,我操持家务,为你不成器的妹妹寻名师,为你体弱的娘四处求医,你自诩清高不屑应酬,我便为你打点同僚。”
“我为你家呕心沥血,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今日,你却为了一个死去之人打我?”
“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结发妻!是写在你叶家族谱上的人。她柳云裳什么都不是!”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每说一句,心里头的愤怒与委屈便多一分。
这么多年,夫君冷淡,婆婆和小姑子刁难。
我都一一忍下。
我以为,一切都会变好。
可是我的付出与忍让,换来的却是叶恒之的一巴掌。
这叫我如何能忍?
“别忘了,叶家能有今日,全是靠我!”
叶恒之最恨有人说他吃软饭。
可这是事实,他说不出任何话反驳。
叶雪柔却高声道:“谁家媳妇不是如此?这些本就是你应该做的!若换作云姐姐,只会比你做得更好!她蕙质兰心,才情一绝。不像你满身铜臭,只会拨弄算盘。”
我气得浑身发抖。
请名师是为了教叶雪柔知书识礼,而不是同我诡辩!
“给我滚!”我一指门外。
叶恒之皱眉看着我,不悦道:“贺兰心,你现在像个泼妇,成何体统!”
“这几日,在你院子里好好反省,何时知错了,何时再出来!”
说罢,便同叶雪柔一起飘然离去。
06
我被禁足了。
刚成婚时,我总期待着能琴瑟和鸣。
叶恒之风姿过人,本就是无数女子的梦中人。
何况他又救过我,我自然而然心悦于他。
他是我的夫君,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总盼着能打开他的心扉。
可每每情难自抑,他唤的总是云儿。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奢望。
可他至少,应该尊重我。
而不是理直气壮,软饭硬吃。
被禁足的第三日,春荷撞开我的门:“小姐,快随我去前厅!”
“何事如此慌张?”
我不明所以。
前厅里,乱作一团。
丫鬟婆子们候在一旁,表情可谓精彩绝伦。
朝里头看去,只见婆婆哭着捧住一个姑娘的:“我可怜的云裳,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小姑子泪流满面:“云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好想你……”
就连一向克制的叶恒之,都紧紧环住那姑娘的腰肢,无声地落泪。
四人抱在一块哭,仿佛在演什么悲情话本子。
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