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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的光晕里,燕回姿容艳艳,眉眼含笑,好似什么都掌控在她手中,此刻就连眼前的男人,也被她看穿一般。
“夫人还知道什么?”李苏彧一副要与燕回彻谈的样子,声调微扬:“夫人都可说说。”
燕回就等着李苏彧这番话。
“北疆这些年战况中的物资大多都是由李家担着,官家那边虽给了些,但也不过杯水车薪,年年入冬,北疆的百姓都苦不堪言,甚至还会有流民,朝廷不管,李家管不过来,每年如此,都没有得到好的解决办法,往年军中也是吃紧的厉害,也因如此,商户入住北疆也少之又少,北疆就是名副其实的苦寒之地。”
“李家每年都往朝中递上一封折子,就算是洋洋洒洒几页说着北地的不易,朝廷也视若无睹。”
“因为朝中那边,知道李家不会不管,北疆雄兵握在李家手中,朝廷忌惮且想压制,就用其方式,想让李家能抗压突厥蛮人的同时,还能让李家过得并不那么、顺遂。”
话落后有片刻的安静,男人便轻笑一声。
“倒是不知,你说这么多,意欲何为。”
燕回所说的,李苏彧都知晓,就是知晓,才动了反抗的心思。
燕回半眯眸,说:“若我说,我能助将军一臂之力,将军可信?”
半明半暗的空间里,她清幽的眼眸里是坦荡与自傲,还有一丝野心。
李苏彧笑,撑在案几边缘的手掌微微一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几面,他细细的打量着燕回,好似这才该是燕回原本的模样,之前,都是这女人的伪装。
“夫人、怎么帮?”他把‘夫人’二字咬的有些重,言外之意他们本就是一体。
燕回装作没有听见男人的语调:“现在我只要出入自由,别的,将军就别管了。”
“可以。”李苏彧语调中有着冷然,今日算是重新认识了眼前这女人,他最开始的感觉是对的,这个女人就不简单,只是不知是敌是友,他总该提防的。
燕回敛眉,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就无趣了:“时候不早了,妾身就先告退。”
李苏彧的视线落在烛上跳跃的火焰上,抬手拿起边上的剪子,朝着烛芯燃尽的地方剪去,漫不经心道:“夫人告退去何处?还想赵迟给你安排另一处歇脚的地方?”
燕回挑眉,这才发现另一边她的东西摆放在这营帐的角落,她也不矫情,道:“那,怎好意思与将军挤在一处?妾身睡姿甚是不入眼,若磕绊到将军的伤口,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在燕回心中,反正他们名正言顺,睡一起是迟早的事。
李苏彧:“扶我。”
“……”
燕回扶着男人坐下床榻,却觉得不方便极了,什么都不方便,岁秋不在身边,全都要亲力亲为。
坐下后的李苏彧抬眼,视线刚好撞入燕回那满是不耐的眼眸中。
燕回道:“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