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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娇道:“可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南熙是独一无二的公主,自然也要配姿容独一无二的驸马!”
二皇兄没有接我的话,只说那质子身份低微,配不上我。
身份低微又如何?我的身份高贵不就行了吗?我只觉得,单凭他的姿仪,便胜过世间万千少年了。
我不理解二皇兄句句都是身份地位如何,反正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我想把这少年勾到手。
之后的日子,我便经常甩开我身边的仆从,去那竹屋找他,每次去,他总是在看书,我不好白白打扰他,每次去,总是送他一些东西。
或是御膳房今日新出的糕点和菜式,或是一些上好的笔墨纸砚,我把自己能拿到的好东西都给他。
他开始总是不说话,我这样坚持不懈地来了数天,他终于妥协:“公主何必日日莅临寒舍?”
“我好你容色,又见你不如意,想对你多照拂几分罢了,可是惹你烦了?”我很坦荡。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了当地说出“好你容色”这种话来,神色有些怔愣:“公主并没有烦扰在下。”
我自然是故意这般示弱,我虽然称得上是天天来,但也是极有分寸的,并没有一来便喋喋不休。
这般开了口,之后自是不必说,他虽然话不多,但总算是有了回应。
我这才知道,他叫路晏和。
真是好听,晏和晏和,我的封号里也有一个“和”字。
只是,朔朝的皇姓并不是“路”吧?想了想,我没有冒昧去问。
我们之后的日子里一起谈天说地,我缠着他给我讲兵书,说故事,之前我让皇兄和父皇他们给我讲,他们总说这不是我该懂得的,我才不这么觉得。
从竹屋离开,我回寝殿去找了母妃,父皇最近忙于政事,已经数天不曾踏足后宫,母妃也总是找不到人影。
今日母妃倒是在寝殿,我看她躺在那张父皇专门为她打造的雕花细木贵妃榻上,身形在屏风后影影绰绰。
母妃是在休息吗,还是不舒服?
我走上前,推开那屏风,见母妃躺在床上,眼神空茫,却有晶莹的东西流出。
我有些慌:“母妃,你怎么了?”
母妃没有回答我,把头面向了另一边,只说:“昭和,你出去吧。”
我有些茫然,往外走了几步,又隔着屏风对母妃说:“母妃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南熙会好好安慰母妃的。”
母妃没有动。
我去御书房找了父皇,外面的福公公拦住我,说父皇现在正在议事,容不得旁人打扰。我把母妃搬出来,福公公也不为所动。
我离开了御书房,心里空落落的。父皇和母妃,是吵架了吗?
后来又去看母妃,我却被告知母妃不许任何人探视。父皇也派了人给我传信,说母妃这几日身体有恙,已经在调理,让我不要多加打扰。我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