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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晏缓缓踱步,江俭也不催促,耐心等着回复。
困难切实得摆在眼前,与其一直向晋国公求援,成为黄觉眼中钉,和他们走得近些,勉强将水端平。
但她对自己的人脉和能力,不太肯定:“我久不在京中,同谢、张两家的关系自宏业十五年因家中变故未再好好维系,你又如何笃定我的话他们一定能听进去?”。
“张家不必多说,除去信阳侯这层关系,这几年你在北边应对冼勒五部,安东因为南下勤王后方空虚,你没少帮晋国公解围,这交情可不是朝中其他人能有的。”江俭对人情世故很懂算计,“至于谢家,郑国公世子与你同岁,你们两个自小关系比别人要好,不成问题。”
乔晏闻言无奈摇头一笑,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京城这些狐狸的眼睛。最终,她未给很明确的答案:“话我一定传到,至于能不能办成不敢保证。”
江俭成竹在胸:“你这人实诚,我信你能办到。”
说话间,管家又带了封拜帖站在远处。
“看来你今日客人不少,就不打扰了!”江俭临走又回头嘱咐,“对了,谢家那还不着急,雀鸣湖上命案的火候还不够得再烧得旺些,嗯?”
话尾音调挑起,想起前日在大理寺最后的那几句话。
“我明白。”
线扯到肖天戟那边,户部才能有空缺,吏部方可帮他活动。
对方道了句有劳,携夫人告辞。
安国公府正厅里,新到的两位客人正在闲聊着。
“阿昭姐姐,你觉得我这成婚还差些什么?”谢欣一边打量着乔晏家正厅的陈设,一边问着做坐在那里品茶的张昭。
“大差不差了,其他想不起来的也多是些细枝末节的,不要紧,你那天的任务就是把盛家的二姑娘顺利接回来就好,”张昭品着茶,入口味道甚好,不自觉点点头,“我觉得,新妇出家天未亮就被折腾起来拜祖、梳洗,一天未进食,晚宴时候记得让手下的小厮出去给新妇买点清淡小菜。”
乔晏进门,听着他们两个人商谈,调整了下方才心思重重的神态,上前道:“恭喜,你可算要成婚了。”
谢欣眼角都是笑意,将红色的请柬送上:“时节困难,一切从简了,到时候你可得赏光!”
乔晏笑着接过:“那是自然!”
“老二和老三最近比较忙顾不上,错过了你生辰,托我顺道把你的生辰礼补送过来。”张昭放下手中茶盏走进前,仔细观察着乔晏,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昨日有人爽约,今日倒是来了这么多惊喜,乔晏惊讶之余十分感念这些儿时玩伴,还能念着自己。
“多谢。”欲说还休,最后还是只干巴巴说了这两个字。
谢欣了解她闷葫芦的性格,没多说什么,快速跑过来,递上一个锦盒:“还有我的,珍珠手串,虽比不上宫里的大,但很衬你那修长白皙的手。”